“完全有这个可能啊,咱们这一路走到现在,朝歌显然不寻常,别忘了,我们在叶掌柜房间的暗室中发现的那些东西,地图上,标识着朝歌出生的地方。”田鸡连忙点点头说。“叶掌柜瞒了朝歌很多事,谁知道他收养朝歌是不是其中一部分。” 宫爵皱眉凝神静气思索半天,抬头看我:“田鸡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没有这个可能。”我想都没想斩钉切铁的否定。 “为什么?”他们两人异口同声问。 我亲眼见到父亲被杀,当时只有七岁的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生,我连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谁还能猜到我会从什么地方出现。 事实上,到现在我都很吃惊,七岁的我是如何走出山林,当时完全是漫无目的的乱窜,只想着离那些杀我父亲的人越远越好。 “我在山林里呆了三个月,靠吃野草喝溪水才保住命,从山林里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身在何地,如果按照田鸡的说法,叶九卿算好时间和地方等着我,天大地大,叶九卿真能猜到我会在什么地方出现,那他本事就真大到通天了,还干嘛盗墓啊,这天底下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我摇摇头对他们说。“我遇到叶九卿纯属偶然,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到底瞒了我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和叶九卿相遇说起来还真是缘分。” 不过田鸡还是说对了一件事,我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寻常,我从低头看看戴着的项链,或许从父亲把这东西交给我那刻开始,就注定我会和月宫九龙舫联系在一起。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没有去揣测叶九卿到底隐瞒了我什么,而是不断想去搞清楚,我父亲到底对于隐瞒了什么。 一个山里的五鬼抬棺人,一个夜出昼伏的盗墓贼,一个曾经参与红色王朝最机密实验的军人。 任凭我怎么去思索,也始终无法将这三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和背景,联系到同一个人的身上,直到现在我唯一的结论是,父亲或许也知道关于月宫九龙舫的事,而且他交给我的这条项链,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羽龙图案那么简单,只不过到现在,我还不清楚这条项链真正的用途。 但是…… 即便所有人的事曲折离奇,但我实在不明白,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事咱们得从头好好捋捋。”田鸡指着岩壁上的血手印看着我说。“从时间远近开始说起,首先,三百多年前,有人带领百多人进入万象神宫,这个人就是陆乔称为主公的神秘人,而此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同时,你们两个人又有相同的掌纹,姑且我们暂时推定仅仅是巧合,然后……” “然后是1942年3月18日,在相隔三百年后,凌霄阁在祠堂看见你,不,暂时还不能肯定那人就是你,但至少又是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宫爵接过田鸡的话继续说。“这个人出现的目的是为了昆仑金阙,在四十多年前,他带着十二个人成功进入昆仑金阙,其中就有和你现在身边息息相关的人,你父亲、叶掌柜,当时在昆仑金阙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不过这人再一次神秘的消失了。” 我用力搓揉着脸,不用他们继续往下说,后面的事我也清楚,这个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二十年前,他到了敦煌,并且再一次见到凌霄阁,并且在这个人的帮助下,凌霄阁找到了玉门关外的石室。 但结局相当离奇,进入的人距离石室的核心只有一步之遥,可全都非死即伤,凌霄阁甚至还留下一只手在石室里,同时,那人又一次消失。 “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知的情况中,这个人一共出现了三次。”宫爵竖起三根指头慎重其事说。“用凌霄阁笔记中的话描述,岁月没在这人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由此可见,凌霄阁前后见到这人时,他的容貌没有任何的改变,而这个人第一次出现,是我们在陆乔墓中看见的画像,就是说,有一个一直活到现在的,而且从不衰老的人,以至于,凌霄阁在病房中看见朝歌容貌时,会震惊无比,导致惊吓过度而死。” “和我有什么关系,真不是我。”我无力叹气解释。 “没说是你,现在就事论事,这人每一次出现的地方都和月宫九龙舫有关,我假设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第一次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