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说着好听,合作谁看诚意,只看利益。要都像你这么有诚意,西北风都不够喝,早饿死了。” 他一如既往言语带笑,是那种自信自个儿、鄙夷他人的笑。 项林珠大多不愿和他说话,有时候没忍住说了,就像此刻一样,只会助长他骄傲嚣张的气焰。 再回去时,俩人就那么干的。谭稷明每敬一个人,都一口干,干完项林珠替他倒满,接着又敬下一个人。 先前那人无比惊叹:“谭总好酒量啊!” 他还谦虚:“承让承让。” 轮着那地头蛇的秘书时,姑娘激动地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她个高挺拔,穿着通勤连衣裙,丰满的身材几乎要把胸前的蕾丝挤破。 “谭总、项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涂着大红唇膏,扑闪着扇子一样的假睫毛,目不转睛瞧着谭稷明。项林珠明白她的心思,刚才吃饭时她的胳膊就不断从她面前越过,不是向谭稷明敬酒,就是给他介绍菜品。 谭稷明更是明白,姑娘介绍的菜他都吃,每吃一口就转向项林珠:“还不错,你尝尝。” 于是那秘书又招呼项林珠:“项小姐也尝尝。” 她只好客客气气地尝了又尝…… 就这么敬完一轮,谭稷明又和那人多喝了几杯,那人终于醉了,当即拍板道:“我愿意跟谭总合作!立马合作!”又指着秘书,“回去就让他们拟合同!” 秘书笑着点头:“是是是。” 出饭店后,他们还意犹未尽,商量着要去唱歌。 谭稷明看那人连话都说不利索,再继续下去就是纯玩儿了,没什么意思,便虚扶着项林珠:“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去,你们玩吧,记我账上。” 那秘书阻拦:“别呀,一起去嘛!” 他用下巴指了指项林珠:“都醉成这样了。” 项林珠其实清醒着呢,谭稷明说这话时,她本想来一出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的反应,但看秘书那炯炯的试探目光,便随了他的意,立马软绵绵地站不住脚。 这一软,大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 “真是醉哩!”秘书感叹,又问:“谭总也喝了不少吧,怎么回呀,带司机了吗?要不我叫人送您回去?” 他前胸贴着项林珠后背,胳膊撑住她几乎全身的重量,笑着应付:“不用了,酒店有代驾,我们就先回了。招呼不周,下次再尽兴。” 他扶着她上车,关门前那秘书又说:“谭总,下次再见!” 谭稷明朝她虚点了点下巴。 车门将合上,项林珠便从他怀里弹了出来,一只手还不经意从他手上滑过,凉凉的,像未进肚的 酒。 汽车行驶一段路,谭稷明才开口:“周末干什么?” “不干什么。”说完就后悔,“周末有个研讨会,学校让必须参加。” 他头往后靠着,闭着眼睛未说话。谭稷明肩宽腿长,闲闲坐在那儿,总让人产生稍不注意头就会磕着车顶的错觉。 此时他腰上一软,摊坐在后排,两条长腿不由往开了伸展,抻开的膝盖紧挨着项林珠的腿,大半 空间都被他占了去。 项林珠不适,往边上挪了挪,紧贴着车门,就这么让着他。 他当然毫无察觉…… 这次,依然先送项林珠回校。 到时她开门下车,关门的刹那却听他忽然开口:“多穿点儿,手那么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