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脸上也从来没个笑容。不管公司取得多少成绩,脸上也没有半点喜悦。 但是他这几天也发现,周总最近心情好像是不错。 昨天出去看项目现场,周总坐在车里,当时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 他无意间回头,看到周总望着窗外,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周总脸上竟然露出点笑容。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小王神秘兮兮地一笑,凑到刘秘书耳边,“我跟你讲,周总谈恋爱了。” 刘秘书一愣,“你怎么知道?” 小王笑,“我看见了呀,在江城。” 两个人正八卦老板呢,周煦忽然从里面出来,吓得他们俩立刻收声站好。 周煦手里拎着西装,要出去,见他的秘书和助理站在门口聊天,扫了他们一眼,“不做事?” 刘秘书和小王助理都吓一跳,赶紧跑去做事了。 周煦从公司出来,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父亲不在,母亲刚做好晚餐。 周语织见儿子回来,笑着道:“还没吃晚饭吧,你爸今晚不回来吃饭,你陪妈妈吃?” 周煦最近难得心情不错,嗯了声,说:“我先洗澡。” 他说着就上楼去了,洗完澡换了件衣服下来。 空旷的餐厅,也没其他人,就周煦和母亲两个。 周语织给儿子夹菜,笑问:“筝筝有说什么时候回北京吗?” 周煦和梁筝重新在一起的事情,在他从江城回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了父母。 他当时说:“我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和梁筝结婚。我好不容易追回她,希望你们善待她一点。” 他说完就径直上楼了,根本没有给父母任何说话的机会。 之后周煦就一直忙,没有回家,到今天才回来。 周语织开口,便忍不住和儿子问起筝筝。 周煦淡声道:“她没说要回来。” 周语织愣了愣。 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啊,那孩子怎么会愿意回来呢。 是他们周家对不起她。 她如今回头去看,不知道这半年多,那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过的。 周语织看着儿子,轻声问:“筝筝好吗?” 周煦抬眸看了眼母亲,只是静静看着,没回答。 周语织苦涩地一笑,“是啊,怎么会好呢。”她苦涩地笑了笑,说:“上回她毕业,我去看她,她和我疏远了好多,我给她准备了毕业礼物,她就像碰着烫手山芋一样,躲避不及。从前筝筝总和我说贴心话,像我的女儿,如今连和我说句话都变得很拘谨。” 她抬着看着周煦,说:“阿煦,妈妈从来就不反对你和筝筝在一起,只是身在这样的家族里,中间夹杂了太多责任,我和你父亲也有很多无可奈何。不过好在你们俩又重新在一起了,老实说,我真是松了一口气。” 周家百年家业,发展到现在,表面上看着仍旧风光,可内里危机四伏,只有自己才清楚。 周老爷子想借助联姻,和赵家联手,将公司重新发展壮大。 在其位,谋其事。周家每个人肩上都有自己的责任。老爷子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好活,最怕的就是祖宗留下的基业毁在他手里。 当初周父不是没有为儿子求过请,老爷子坐在椅子里,白发苍苍,语气都有些无力,“周家如今的处境,你应该也很清楚。内外危机四伏,如今外面发展得多快,稍不注意,就能吞了我们。周家走到今天,你看看,除了你和阿煦,全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没有一个能做事的。文修,我不放心啊。” 他叹着气,望着窗外慢慢落下的夕阳,“不是我不相信阿煦的能力,是我不敢拿老祖宗留下的基业来赌啊。赵家实力雄厚,若是能联姻,对咱们周家必然会有帮助。” 他望着窗外垂垂落下的夕阳,“我老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可我就怕老一辈留下的基业败落在我手里。文修,身在这样的家庭里,背负着普通人背负不了的责任,多少要牺牲一点的。” …… 那天下午,周老爷子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看最新一季的财报,他面上带着微笑,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点点头。 等他看完,他不由得叹声气,“文修,你这儿子比你厉害。” 周父笑了笑,“阿煦确实比我有能力。” “不仅有能力,也有魄力。”周老爷子了声,“这小子,脾气倔,像我。” 他想起之前周煦拿着合同和策划书来威胁他的事情,又气呼呼地哼声道:“就是目无尊长,还敢来威胁我。” 周父道:“他并不是威胁您。他只是知道,您会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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