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他边拿浴巾擦着头发,边走了过去。 低沉的声音响起:“开门。” 戚蓓蓓本来都差不多准备睡了,听着他的声音,又穿上拖鞋把门打开。 抬头看着靠在门边的某人,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鹿眼里水汪汪,单纯的眼眸里印着几分警惕,“干嘛?” 盛景初垂头,朝她伸出手来,唇边挂着一抹很淡的笑意:“痒。” 戚蓓蓓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有幻听,“啊?”了一声后低头看他的手臂,光滑的手臂上面有几个突兀的红色小包。 一看就知道是被蚊子叮的。 转念一想,她皱着眉,抬头看他,懊恼地说:“应该是在学校草坪上被叮的。” 男人突然俯身,松梢的湿意溅到她的额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彼此的瞳仁间都是对方的身影,他身上带着侵略般的热气瞬间将她笼罩其中。 戚蓓蓓看着他,愣在原地。 浴室里还有水珠滴落的声音,窗外蝉鸣声低低奏起,晚风穿过树叶的枝桠间,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突然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喉头沙哑:“后背还有,痒。” 像是平地炸起惊雷,戚蓓蓓大脑空白了几秒,瞪着大眼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距离太近,他鼻间呼出的热气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脸上,剑眉斜飞入鬓,浓浓的睫毛低垂,桃花眼眼尾上挑,带出几分多情的韵味,高挺的鼻梁衬得面部立体非常,脸上的线条宛如天成。 戚蓓蓓觉得,心突然跳得有点快,“卟通卟通”有力地跳动着。 他果然是老天赏饭吃,看着他的脸就出神了。 无意识地微微抬手,微凉的指尖碰在被蚊子叮红的小包上面,轻抚了几下。 盛景初周身一僵,肌肉线条绷紧,哑着嗓子:“舒服,不要停。” 戚蓓蓓抽回了手,瞪了他一眼,压下内心的慌乱,快速往药柜那里走去:“涂点药就不痒了,越挠越痒的。” 走得极快,像逃难。 察觉到怀里的空虚,盛景初眉头有一瞬间明显地不悦。 戚蓓蓓把风油精拿了出来,低头把盖子拧开,“坐床上,我给你涂。” 过了几秒,她缓缓转过身来。 这一看,手不小心抖了抖,风油精溅了几滴出来。 床上的人利落地褪去了上衣,上半身流畅的肌肉表露无遗,天生的牛奶肌肤色白得耀眼,他微微侧头看他,眸光微垂,“还不过来?” 戚蓓蓓默默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平静地走了过去:“来了。” 走近了,戚蓓蓓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本以为他手臂上的已经是很严重,没想到他腰间的才是重灾区,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小包肿红一片。 恻隐之心上线,给他涂药的力度也是轻轻的,棉棒的前端沾到药,一个又一个小心仔仔细细地涂着,“这薄荷味的清凉,特别舒服。” 盛景初微微侧头,小姑娘目光认真专注,眉眼低垂,小嘴抿着,颊边梨涡浅浅,纤细的手腕动作很轻,凉凉的风油精涂在患处,止去了痒意,舒服惬意。 戚蓓蓓突然睁大了眼睛,手上动作一停,疑惑地盯着他看。 他茫然地看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看我干嘛?” 戚蓓蓓双手抱在胸前,没有继续给他涂药的打算,睫毛颤了颤,声音软软细的:“不对啊,你不是不和我说话的吗?那我为什么要给你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