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烧破了身上的被子,除了手被烫了几个泡。 密道机关再次合上,这一片明日必定成为废墟,除非有人扒开重建,但机关隐藏的巧妙,没有地图也未必能够发现。 与此同时,已经烧了一个多时辰的大火,终于在福海带着大批宫中侍卫赶来灭火之后渐渐熄灭,福海率先跑向大皇子的偏殿,抱出了烧的蜷缩的小小一团,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小殿下殁了,小殿下,让奴才替你去死啊,皇子殿下。”他那一脸悲痛欲绝没人怀疑不是真的、 照月双目赤红跑到皇后寝宫,徒手在仍然发烫的废墟里挖掘,边哭边道:“姑娘,我来迟了,你等等我。” 福海听了罗悠容的命令把她关起来,她这个时候才脱身,另一边侍卫大喊:“找到了,是娘娘。” 照月猛然回头,盯着废墟里那一片凤袍的衣角,颤抖的说不出话,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站起身向一旁的柱子上撞去,福海扑过来拦的及时才没让她触柱而亡,只是额头碰破了一个口子。 “你忘了娘娘走之前说过的话了吗?” 照月心灰意冷,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仿佛已经随着寝宫里那具尸体一起烧成了灰。 “陛下驾到。”一阵混乱之后,梁帝终于赶来,他昨日启程去行宫,听了消息快马赶过来,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听了侍卫的禀报,梁帝眼前一黑,腿软的坐在地上。 “你说,皇后和大皇子都……殁了?”最后那两个字是咬着牙挤出来的,梁帝挥开侍卫:“不可能,朕离宫之前,他们还好好的。” 男人神色癫狂的甩开所有阻拦他的人,从太监手里一把抢过大皇子,如同往常一样颠了颠,“团儿,父皇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父皇。” 然而周围一片静寂,再也没有大皇子欢快的咿呀学语声,梁帝打开襁褓一看,只有一团漆黑烧焦的腐肉。 “啊。”他厉声嘶吼,可惜再大的伤痛也换不回孩子的命。 他像抓紧最后一刻救命稻草一样扑到地上的尸体前,揭开盖着的白布,一张烧的面目全非的脸露出来,身上的衣服是皇后常穿的那一件风炮。 “皇后。”梁帝怔怔地出神,“罗悠容!”他眼中泣血,“你为何这样对朕,为什么?” 女子永远也不会再回答他,不会用倔强的脸对着他,不会整日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 梁帝哀声痛哭,将母子两个一起圈进怀里,“朕错了,朕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他抓住女子的一只手放在胸口,那里疼的像被千万把刀子在割。 众人都不忍再看,唯有照月直直的盯着尸体的右手看,那上面应该有四姑娘送的一条手链,也许烧没了?照月不敢相信,她爬过去,凑近了仔细看,心里涌过一阵狂喜,不是,不是姑娘的手。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没分开过,罗悠容的手她怎会不认得。 照月怕梁帝起疑,立刻伏在地上无声的流泪,磕出来的鲜血流进焦黑的废墟里。 梁帝抱着两具尸体许久,终于声音嘶哑的开口:“究竟怎么回事?” 福海扑通一声跪下,痛心疾首,“陛下,娘娘她是被人害死的。” 梁帝眼神一厉:“你说。” 福海道:“奴才发现走水时,火势还不大,便想用宫里储存的水灭火,可是谁知道那些水都没了,逼不得已,奴才只有到外边找水,偏偏宫里人手太少,根本灭不了火,最后找来了禁军,才把火给灭了。” 梁帝一瞬间发现了关键:“为何会人手不足?” 福海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一日娘娘被送回来,您身边的王公公过来传旨,说未经您的允许,娘娘不能出寝宫一步。宫人们见娘娘失势也就偷起懒,晚上都不来值夜。” 梁帝又问:“平白无故,怎么会起火。” 侍卫统领答道:“臣搜寻过后,没发现任何疑点,可能是火势太大,又烧了太久,将一切都毁掉了。” 福海悬起来的一颗心此刻终于放下,但他脸上并未有任何轻松,而是沉痛道:“陛下,娘娘她心里苦啊。” 梁帝重新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福海声泪俱下:“本来最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