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了一下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见她还有功夫想旁的,楚宴有些不满,一手捉住她的手,一手将她箍到怀里,咬了一下她的唇。 苏皖推不开,又躲不掉,只得任他亲了一会儿,他这才满意,一吻结束,还不忘哑声点评一下,“很甜。” 苏皖总觉得他今晚格外磨人,难道醉了?她却又怕他起热,他稍微放松力道时,她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果然有些不正常。 苏皖还是头一次见他起热,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说一声?” 楚宴亲完,就又歪在了她身上,神情恹恹的,“不是起热,宫里地暖烧得太热,又喝了不少酒,睡一觉就好了。” 温度这么高,怎么可能没事? 苏皖要喊太医时,却被楚宴拦住了。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又把玩了一下她的手,“不是起热,我喝多了就这样,不信你问福义,睡一觉就好了。” 他条理清晰,瞧着不像喝醉的样子,苏皖怕他万一是起热,便将福义唤进来问了问,见他喝多了身体确实会发热,才作罢。 “真没事吗?” 楚宴打了个哈欠,将脑袋搭在了她肩上,瞧到她担忧的模样,稍微精神了点,咬了一下她的唇,含糊道:“骗你有什么好处?” 苏皖疑惑道:“我记得成亲那日,你也喝了不少酒,那次怎么没见你起热?” 楚宴这才笑了笑。 他当时其实根本没喝多,醉酒的样子也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跟她睡一处,宫里那次也是,喝得根本不多。 苏皖瞧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就点了点他的脑袋,“明知喝多了,身体会不适,还喝这么多做什么?” 楚宴没有答,脑袋搭在她肩上蹭了几下,才低声道:“睡觉。” “醒酒汤都没喝完,睡什么睡?”苏皖想伸手去端醒酒汤,奈何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根本起不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袋鼠般挂在她身上,若是个小宝宝还情有可原,偏偏他个头比她高了不少,苏皖觉得都快被他压扁了,“你起开一下,把醒酒汤喝了。” “不喝了。” 苏皖却怕他第二日头疼,见他依然不愿意喝,不由啧了一声,“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省心,楚宴你是三岁孩子吗?” 接下来他便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是三岁孩子。他最后也没喝完醒酒汤,苏皖又困又乏,睡前还嘀咕一句活该他头疼。 前半宿她都没怎么休息好,直到后半夜,半醒半睡间,她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见他身上的温度逐渐降了些,才放心。 楚宴却几乎一夜没合眼,他今晚之所以喝得有些多,是因为入宫的路上,瞧到了百野之战的老熟人。 哪怕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楚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堂堂一个王子,乔装打扮潜入京城,还故意差点撞到他身上。 楚宴不关心他为何而来,瞧到他那张脸,难免想起了百野之战的惨败,想到了夏辉身中数箭的模样。 他在宫宴上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多,好在一切就要结束了。 第二日,楚宴照常去了早朝,这才发现皇上的心情格外好,他这个皇兄,向来心胸狭窄,心思极重,每日都活得忧心忡忡的,就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令他辗转难眠。 今日的他,虽然没有笑,眼底眉梢却是少见的明朗,似是遇到了什么心情极好的事,楚宴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也轻轻笑了一下。 晚上,京城一座别院中,飞廉王子正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楚宴那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吗?” 谋士摇头,“难道是他昨日没有认出您?” “旁人认不出倒是有可能,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毕竟我这张脸跟二哥还是长得很像的。” 当时百野之战,夏朝惨败,他们虽侥幸取得了胜利,楚宴却潜入他们的军营,亲手杀掉了他们的将领。 当年领战的就是他的二哥。 虽然当初他跟楚宴只有一面之缘,他却清楚这个男人恨极了他们,他不可能轻易忘掉二哥的脸,肯定也认出了他。 他这次潜入京城,目的就是想引起楚宴的注意,想跟他好好合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