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被他自己及时阻止了——不然姐姐会把他做成风干人条的。 卿微此时捧着自己的两只兔子已经傻眼了,今天早上起来她听路俏说要去弄一辆车子作为代步,但是这样的东西是用来代步的?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对路俏的财富有新的认识,还是应该先数清楚辆车的价格到底有几个零。前者让她很想跪求包养后者让她觉得自己的尺耻度下限又刷新了。 身后有一个姚全全回来陪着她,现在成了她们两个一起目瞪口呆流口水的地观赏了房车,有一个人陪着丢人,那感觉就会更好一些。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姚全全的手指头抖啊抖啊地指着那一辆房车,他这辈子如果能自己搞上一辆,那真是功德圆满了。 “我们要出去旅行啊!” 卿微用那种近似于梦游的语气说着。 “旅行啊,好巧啊,我也要回家祭祖。” 姚全全还没被房车完全塞满的大脑慢慢地一转,终于想到这种巧合这也太好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暴露身份,也不用害怕自己会害死这两个女孩子了。 祭祖?祭拜公输姳么? 站在不远处的路俏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扭头看了过来。 “既然这么巧,我们就陪你回家过年吧。”她笑眯眯地对姚全全说。 第59章 打不通的电话 “为什么我们要去跟他走?”天咏不解地问自己的姐姐,通过翻检方来来的记忆,他只知道不远处那个看起来就是个花瓶的美男子似乎和自己的姐姐没什么交情。 送了围观房车的老爷子老太太们回家吃饭,路俏关上车厢门以自己一贯慢到温吞的语速说: “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目的地,跟着他正好去看几个故人。” 故人? 天咏掰着手指头开始扒拉路俏有哪几个故人是值的她千山万水跑过去看的。 扒拉了半天也毫无结果,天咏挠了挠头,大概在十五年之前,最后一个和自己姐姐打过交道的人也死了,正常人的寿命极限也不过百多年,就在方启航活着的时候,他们的故旧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再看看远处那个花瓶,姚这个姓氏他有十分之陌生啊。 听见天咏在那唧唧歪哇自言自语地数着人头,路俏转头看着他:“你现在很闲?” “跟姐姐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觉得闲。”少年顶着方来来的壮汉皮囊笑得一脸柔情蜜意。 路俏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不仅能够完美抵挡他的撒娇攻势,还练就了能透过他粗犷的外表看到他柔软内心的本事,就像现在,她仿佛看见的并不是一个身材一个顶她两个的男人在揉着自己的衣角,而是一个大眼睛白皮肤的少年正水灵灵地撒娇。 她抬手往姚全全的方向一指, “那你想个办法,别让他告诉自己的家里人,我们要过去。” 公输家的机关术从来都是逆天的存在,想当年路俏第一次去公输家的时候是送重伤的公输姳回去,仗着一身铜皮铁骨她以为自己至少对付人类的机关是没有问题的。 却没想到身为铁骨战士也有弱点,那深不可测的泥浆池子不仅粘稠到让人毫无发力的余地,更是让她因为翅膀被卡住而动弹不得。 在忍受那一切的时候她还要把公输姳举在头顶,并且在数个时辰之后以那种丢人的姿势满身泥浆的面对公输家闻讯而来的老老少少。 那简直是她一生中最不堪的经历,想到这些,路俏抬起手轻轻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儿。 不知道现在的姚家继承了公输家多少的本事?祖传的千机偶师现在就只被人叫做傀儡师,而且后代还这么的……蠢。 不管怎样,路俏是不打算在被姚家当做要防范的对象了,还不如一直和姚全全一起走,姚家知道他回去,从不会对他也下了机关吧。 当然对于现在的路俏来说,她想要进入最难的地方不再是如何能进去了,而是……如何能减少对机关的损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