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他。 那个男孩看看自己的老师,看他自己的同学,再看看自己的室友,现在,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跟他一起保证说,我不会,过去,或者我会最后一个走。 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为他的信用背书,对的,生死关头,信用算什么。 仿佛全世界在这样短暂的一瞬间,就抛弃了这一个有点莽撞有点天真的年轻人。 车窗口的人,依然在挣扎争抢,第一个出去的人似乎对着他们喊了什么,可是没有听得清,也没放在心上。 至于车子“前面”的那些人,现在被那位老爷子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地挡住了。 “你们都过去、你们都过去车就咯,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他视线的余光扫向那个现在也已经在各种意义上都是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这个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了…… 这个年轻人,却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拿起一只已经断掉了的带子,带子先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再重重叠叠地自己的手腕与车子的扶栏捆在了一起。 “这样我就过不去了!”他吼道,“这样你们就可以相信我了吧!” 这个男孩儿,一生中都没有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他一向是有点呆有点蠢的,他一向与人为善的,也许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疯狂又愚蠢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没错。 他可以挺胸抬头地看着那些在“争命”的人,他没错。 南宫,看了自己的这个一向不起眼学生一眼。 他没有想到,现在,这样的傻子还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是的,傻子,他一个人这么做的代表什么呢?就算有人撤回来了,自然有别人会抢上去,他把自己绑在这里,只是无形中增加了自己死亡的危险系数。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真的有人从车窗的位置撤了回来,那个人,竟然是娃娃脸的室友--那个一头青紫、一头伤,现在还有点血的可怜家伙。 “你脑子有病啊?!” 他对自己的室友喊了一声,今天他说了路乔是长着鸡翅膀的女人,然后他被揍了一顿,自己的同学与室友没有人帮他,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在这种危险降临的时候就立刻循着逃生之路离开的,那些人都不管他的死活,他又为什么要为别人着想呢? 一开始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可是看着那个蠢家伙把自己绑在了车里,他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够没意思的。 到底哪里够没意思的?他的脑子还想不明白。 “行了,我们都一个一个的出去。” 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从车窗上撤了下来,看着人们都在看他,他喊道:“怎么,你们不是说路乔是英雄么?不是说你们都崇拜她么?现在就别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搞啊,蠢死了自己就算了,再害了别人的命还有什么脸说自己喜欢英雄?” 慢慢的,又有另一个年轻人也撤了回来。 在这样的间隙中,也有人趁机已经钻出了车外。 这样一来,车子尾部的重量稍小了一些。 车子的晃动,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厉害了。 看到,现在这个年轻人的方法有效,那个老人也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把自己的手也绑在了车子的扶栏上。 “你们都听我的,我也是最后一个走。咱们一个一个的过去,不要争,不要抢 两分钟的时间我们都能出去。“ 老人的衣着大多宽松,扯掉了腰带之后,外裤掉了下来,他那条红彤彤的秋裤就露在了外面。 “七十三八十四,我就不信咱们今天迈不过这个坎了!” 路俏把自己为这辆车子所承担的住的石头都扔到了山崖下面,刚刚这辆车的那几下震动,不过是她扔掉了石头所带动的。 后来爬到车顶上的人也像第一个人一样,目瞪口呆地只能看着她的动作。 那些石头在她的臂弯间,轻巧地仿佛气球一样。 林卓他们这时也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却只能停留在塌方的地方之外,看着路俏一个人站在车顶动作,碎石还在往下掉,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上去之后不会受伤,何况,看她的动作那么游刃有余,别人上去了大概只能帮倒忙。 蓝嘉看到从车里爬出来的人多少都带着雪血,赶紧拿出了备用药箱。 她的动作却被从车上跳下来的方来来制止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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