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来的子弹,子弹没有如射手预期的那样击中他的胸膛,而是擦伤了他一侧的肩膀。 他的皮肉被打坏,猩红的血溅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身材高大看起来只是有一点痞气的大男孩并没有去关注自己的伤口,他只是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在嘴里尝一尝,还是熟悉的味道。 那红色,被他这样随意地一涂抹倒显得更多了。 脸上挂了这样的血红,这个大男孩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抬眼看向子弹射来的地方,竟然仿佛觉得非常满意一般地笑了。 “有枪,那就不是普通人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举起了一个刚刚还拿着匕首刺向他的人,就在他将人举起的瞬间,一枚子弹洞穿了那人的身体。 “啧,自相残杀啊。” 下一秒他夺过了那中弹者手中的匕首,反手就把它刺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洞穿了脾脏部位,被刺伤的人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不是普通人,那有些事儿我就好办了。”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用手抓住一个人的脖子,两个手肘相对一转,咔哒一声,就有仿佛什么断裂了的声音响起,那个人软软地躺在了地上,头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在刚刚,方来来的表现还像是一个搏击高手,他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八个人手里的匕首,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杀人机器。 杀人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方来来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做了一个有些惊恐的表情。 这样的惊恐,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无比的讽刺。 因为在收割着别人血与肉的是他,真正该惊恐的是别人。 那些袭击者的恐惧透过他们渐渐后退的动作已经展露无遗,他们需要的,是敌人给他们一个可以逃生的机会。 多么可笑,明明刚刚是他们气势汹汹攻向对方的。 “古武术、老锻法的匕首、高档的行动服、鞋子都是统一样式的,还是八成新的鞋子……” 再把自己脸上的血,抹了一下,放进嘴里尝了尝作为确认。 方来来面带笑容地又记了一笔:“白银子弹……有点意思。” 这个健壮的少年上半身衣服早就扯破了,刚刚他自己甩掉了自己身上羊毛衫仅剩的几片遮羞布,露出了古铜色的粗壮手臂和发达的上身肌肉,如果不是还带了青春期少年特有的纵向线条,他看起来跟那些玩枪上山保家卫国的老老兵似乎没什么区别。 此刻,方来来觉得有意思,别人却已经快要被吓破了胆。 这个人真的是人吗? 攻击的人们看着这个男人手起刀落的样子,心中都忍不住有了这样的怀疑,因为无论是爆发力,还是反应速度,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都远胜于普通人,更难得的是,他似乎有非常非常丰富的对战经验,他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似乎都不如他本人的手脚利落。 方来来这个还称不上是男人的半大男孩儿,他们查了许久的资料,也坚定的认为他是一个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惫懒的、混日子的学生。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变成杀|人机器,而且他的各项指标,都比他们这些游走于黑暗的“专业人士”更加专业。 方来来下手越来越狠,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记着自己应该只是让这些人失去攻击力,除了那个被拧断了脖子的,其余的他都还留了一手,那些人身上最重的伤也不过是被那第九个人射来的子弹打到了而已。 到了后来,他意识中勉强还有的事情也不过是“留一个活口”。 上辈子的时候,方来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里其实住着一只猛兽,那个猛兽看见了鲜血会激动,没有战争则会变得萎靡。 因为当初他的老师就是这样调|教他的,时时刻刻都有战斗,时时刻刻都有胜利,只有这样才能催着他不断的往前走,并且毫无畏惧。 他像是一个被人精心打造的战争机器,靠着心里的恨与怒,他撑过了所有的考验,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