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得出一些结论。 这次这件离奇至极的事,是萦尧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害死她,然后刺激洛长天,让他暴露“本性”,变得更加凶残,那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替天行道”杀掉洛长天了。 只是没想到,她没死,温遇不赞同萦尧的做法,费尽心思救了她。 她还有很多疑惑,鸣玉、萦尧、温遇,还有皇叔,他们似乎都是相互认识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相互认识? 还有,他们都好像很了解她,仿佛和她早就相识,只是她一个人忘记了一样。 可是这完全不可能,她从小在隋国冷宫长大,见过的人不多,最熟悉的也就皇叔一个,怎么可能会和他们认识呢?在来到越国之前,甚至都没和他们见过! 这些疑惑阿澜如何都想不通,毫无征兆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之前鸣玉和她说过的那句话:你所看见的一切,你所听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 阿澜一个激灵,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砰砰急速跳动起来,她撑着酸软的身子翻身坐起来,因为头晕差点又栽下去,急忙扶着旁边的东西。 她掀开帘子,问鸣玉:“……你跟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鸣玉很奇怪地又往天上看了一眼,然后不甚在意道:“就做了个奇怪的梦,乱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阿澜有些执着地追问:“你做了什么梦?” 鸣玉说:“忘了。” 然后不等阿澜再说,就回身将她又按回去,“好好躺着,别再说话了,你看看你脸上的汗。” 鸣玉不愿意再说,但是阿澜却觉得,她刚才的回答都是敷衍她的,她必定是知道什么,这很可能和她正疑惑的和萦尧他们相关的这件事有关。 过了没多久,鸣玉就给她找来了大夫,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阿澜吃完之后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消失,最终睡了过去。 中途她醒来几次,但是每次醒来没多久,鸣玉就让她吃药,渐渐的不再那么难受了,等她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不知道第几次醒来的时候,鸣玉告诉她说:“我们快到京城了。” “真的吗?”阿澜立马就有些精神,掀开帘子往外头望了望。 忽然她想到什么,有些失落地说:“温遇他说给京城去了信,可是夫、殿下怎么没来接我呢?都这么多天了。” 这失落不仅仅是因为她最难受的时候洛长天没出现,还因为知道了温遇的不简单,她怀疑他是不是骗了她,其实根本没送信…… 鸣玉却道:“信倒是送了,不过你夫君有没有收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多半是被萦尧给拦截了。” 她本来想说温遇虚伪,恐怕早就料到了这结果,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见阿澜脸色好了一些,“是这样啊。” 她立即就不忍心说温遇的坏话了,怕阿澜听了会很失望,但是还是道:“你既然都听到了,那应该知道温遇的阵营,以后不要和他来往,否则什么时候被算计的都不知道。” 阿澜说:“我知道的。” 心里却叹了口气,对温遇的观感有些复杂。 他的确是站在针对洛长天的阵营的没错,但是对她却没什么恶意,甚至可以说对她很好…… 她又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了一觉,后来是被声势浩大的马蹄声给吵醒的,那动静大得,仿佛地面都在颤动。 “外面怎么了?”马车停了下来,她掀开帘子,往前一望,先看见的是飞扬的尘沙。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是那最前头的,分明就是那个她想念已久的身影。 阿澜激动得当即就要下车去,鸣玉下了一跳,一把将她按住,“你被我老老实实待着不要动!忘了自己身上有伤是不是?你走得了吗?” 阿澜听话地不动了,眼睛却转都不转动一下地盯着前方,眼眸里面已经弥漫起了水汽。 洛长天到了近前,不带一点停顿地翻身下来,冲过来就将阿澜搂在了怀里。 鸣玉已经提前给他去过信,他知道阿澜身上有伤,所以力道十分温柔,怕碰疼了她。 “我来了。”话刚落阿澜的眼泪就砸到了脖颈里,洛长天心脏猛地一揪,声音都变得低哑起来,“乖,别哭。” 阿澜哭得一抽一抽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怪我,怪我,是夫君的错,阿澜别哭。”洛长天安慰着她,顺势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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