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见她又闷在屋子里,有些担心,等阿澜出去,就试探着劝道:“太子妃要不要请鸣玉公主和陆小侯爷来府中做客?” 阿澜想了想,点头说:“也行。” 顿了下,她道:“把温遇也叫上。” 芭蕉诧异:“温世子吗?可是他和殿下一起去边境了啊。” 阿澜一愣,“他也去了?” 她之前言语试探,发现洛长天对温遇的怒气显然要比对陆紫焉的要多一点,可是这次他都没有带陆紫焉,怎么就把温遇带去了? 阿澜有些想不明白。 “那就算了,叫陆紫焉和鸣玉吧。” 顿了顿,她又反悔,摆摆手道:“算了,不要叫他们来了。” 她昨晚瞧着,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缓解,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说不定现在人家正培养感情呢。 “殿下还没有信回来吗?”百无聊赖地戳着阿肥,阿澜不知道第几次问道。 芭蕉上次说洛长天还没到地方,这次她不这么说了,她道:“传信也需要时间,说不定再等等就到了。” 果然阿澜一听,就高兴了很多,仿佛心里都有了盼头。 芭蕉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阿澜这一等,就等了十来天。 她整个人都蔫巴巴的了,终于收到了洛长天传来的信。 “太子妃!殿下来信了!”樱桃喘着粗气飞奔进来的时候,阿澜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膝盖撞着东西了她也感觉不到疼,一双眼睛亮若星辰,飞快地迎上去,樱桃还没停下脚步,手中的信就被她抢过去了。 “怎么现在才送来啊?真是慢!”她一边拆信一边抱怨着,脸上却是带着期待的笑容。 洛长天在信纸上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说事情很快就解决完,他会尽快回来,让她乖乖的。 还写一些琐事,让她按时用膳不许挑食、还有不许晚睡之类的,可是他写了满满一页纸,从那字里行间,阿澜仿佛能看见他隐忍的思念。 她看着看着,就有些难过了。 她也很想他,他说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这都过去快要一个月了。 一开始她将那封信反复地读,手指珍惜地在散发着墨香的字上轻轻抚过,从笔迹锋锐遒劲的字上,仿佛能想象到他提笔书写时的情态。 在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她就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比以前还更没有精神。 芭蕉有些担心,走上前去,“太子妃……” 刚喊出个称呼,她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因为看见了阿澜的眼泪。 她没发出声音,就那样默默地流泪,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过了好久,眼前都模糊一片,她才擦擦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没事。” 又说:“你们下去吧。” 芭蕉等人只能退下。 阿澜自己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那种失落难过中走出来,暗骂自己真没出息,又没什么事,竟然哭成这样。 她将折起的信又打开,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这次终于注意到,他一点都没提那件事是不是和皇叔有关,这让阿澜莫名有些不安。 她小心地将信重新装到信封里,爱惜地锁到她常藏东西的小盒子里去。 想了想又不放心,仿佛这是什么人人觊觎的宝物似的,又将小盒子锁进了一个大盒子。 脸上有些干,是干涸的泪痕,这让她有些难受,正要叫芭蕉她们进来伺候,忽然间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就停在窗沿上。 隔着些距离,她就看到那鸽子腿上绑着东西。 阿澜一愣,走过去,那鸽子也不跑,她将它腿上的东西取下来,发现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她脸色猛然变了。 “芭蕉!”她叫了一声,手上一紧,那张纸条被揉在了手心。 听她声音急切,芭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来,“怎么了太子妃?” “惊风呢?你让惊风也进来!”阿澜疾声说。 见阿澜脸色微白,语气急迫,芭蕉一点不敢耽搁,急忙让人去叫了惊风来。 惊风一到,阿澜就问道:“边境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 惊风神色一滞,垂首道:“回禀太子妃,属下不知。” 可阿澜紧紧盯着他,早从他的神色变化看出端倪,“你跟我说实话!” 惊风仍旧道:“属下的确是不知,但是殿下说的,必定是真的。” “你怎么就知道洛长天跟我说了什么?!”阿澜不相信他了,焦急地来回走了几步,就对芭蕉道:“去,你让人去找鸣玉和陆紫焉来!” 鸣玉和陆紫焉很快就来了,他们两人应该是待在一起,所以是一起来的。 “怎么了?”鸣玉见阿澜神色不对,微微凝眉。 阿澜挥手让芭蕉惊风等人下去,然后问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