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没有,是我儿子。”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到闻博瀚震惊的神情,既然我知道他的想法,就不想隐瞒他,静了好久,闻博瀚声音无澜道,“你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笑了笑,口气寻常道,“我没有结婚。” 闻博瀚醇厚的嗓音带着抹迟疑,“那孩子爸?” 我语调轻松,“我们分手了。” 这一刻,我深刻地感觉到,当年姨妈也面临过不少这样的尴尬吧,一声姨妈,于我,于她,都避免了不少无人理解的那抹酸楚。 “欢迎再来北京。”闻博瀚温和的声音带着客气的笑意。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我收敛了脸上刻意挤出来的笑容,吸了一口气,姨妈问,“谁的电话?” 我又撑起了笑脸,两只胳膊朝着戴子谦伸去,“没事,客户。” 还是我的儿子好,可以填补心内无尽的空洞。 万景渊的新闻还在持续发酵着,他出院回家后,别墅大门被记着围堵,不管是在医院内,还是在家里,面对记着的提问,万景渊始终四个字:无可奉告。 不过有一个记着很幸运被万景渊看上了眼,当然这是个很帅的男记者,万景渊破天荒地接受了他的采访,也不过是四个字变八个字: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但是呢,万景渊别出心裁地把记者留在了自己家里,还给准备了一间客房,供吃供喝,可以随意拍摄,男记者为了第一手资料和最新消息冒着被掰弯的风险,也是拼了。 每天从男记者手里流露出来大量的万景渊的生活照并配上了精美的文字,图文并茂,真相就在大众的眼中: 早餐时,邓植坐在万景渊身边,两个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还时不时互吻一下,照片的亲昵程度不亚于新婚的小夫妻,人家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的甜蜜嘛。 饭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或者床上看会电视,他枕着他的腿,他摸着他的头,他拉着他的手,他抚着他的肚子。 午后两个人相拥着睡个午觉,万景渊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邓植会很专注地每天给他抹一回药。 一张明显拍于晚上的照片,床尾四只交叠的男性光裸着的小腿和脚丫子,惹人无限遐想。 常文娟被万景渊的保安拦在了别墅外,在万景渊出院后的第三天,万家少奶奶拎着行李箱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可想而知,姜颜曦被记者围攻了,除了万少奶奶通红的眼睛和一脸颓废,记者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关于婚姻,关于怀孕,关于生活,姜颜曦很好的做到了沉默是金。 我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暗自构思着那庞大的同志party,这年头想红起来太容易了,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立马就红了,万少就成功的做到了,他可比我这个直播平台的女主播红多了。 万里无云在我回来后,给我刷礼物好像不太积极了,每天也有个十来万,而且日常聊天也不如以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周末,万景渊举办同志party的日子。 我一早起来刷新闻,就看到了万景渊的消息,他要在另一个直播平台直播同志party,而且万少放话了,大家不用刷礼物,刷眼球就可以了,哈哈,万少不差钱。 我翻了个身,把戴子谦搂在了怀里,下载了那个直播平台。 点进去,首先映入眸内的是邓植的脸,因为是手机直播,他的脸格外的显眼,占了90%的屏幕,吐出口的话带着标准的娘娘腔,“这是我和景渊的爱巢,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也是经历了世俗的眼光……” 幸亏我还没有吃早餐,不然肯定一口全部吐出来,我索性关掉了界面。 万少开直播,先让男友打头阵,想想就好笑。 我又闭上了眼睛睡懒觉,微信提示音响起,我打开,是万里无云的消息。 无云:菲菲,起床了吗? 我:没有,再睡会。 无云:我刚看到新闻,今天有万景渊的同志party直播,你要不要看。 我:不看。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