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这估计是个麻烦。”韩乡长于是说。 对此,苏向晚心中早有议计呢。 “我们村外不是有个劳改点嘛,那地儿还有好多大空房呢,我们住那儿就成。” “你,居然住劳改点去?”韩跃进愈发的,不明白这个妇女的想法了。 苏向晚说:“说是劳改点,里面其实没人住,空着呢,我住着挺好。就是地方大,夜里黑点儿,仨孩子呢,不怕,真的。” 她心里其实美滋滋儿的呢。 现在地富反坏都是人人唾弃鄙夷的东西。 地主家的大院子,也给划成劳改点了。 可是那有啥呢,宋家庄的人相对朴实,没有说是今天改造这个明天改造那个的,地主家的大院子又空又宽敞,隔三岔五还有民兵巡逻。 住进去了贼都不怕,你说多舒服。 “那就这样吧,你们孤儿寡母先住进去,我跟你们宋家庄民兵队的人知会一声,谁要敢闹上门,抓他娘的。” 越看宋老太哭着咣咣撞大墙,韩乡长就越来气。 当然,越来气,他就越想支持苏向晚这个寡妇。 这不,他故意拿着大喇叭说:“我看你婆婆估计今天是不闹的全乡人都知道这事儿是不停歇了,你也甭回家取东西了,被子,褥子,席子,还有劳保,锅碗瓢盆,我亲自批你一套,你到你们公社去取,真是的,新社会啦老太太,妇女也是人,你甭拿你旧社会的那一套来压儿媳妇,在我们乡上,你这一套就说不过去。” 哟,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苏向晚都给乐呆了:“那我可真是要多谢韩乡长您,体贴咱们烈士家属了啊。” 还用说嘛,老太太和宋老三俩,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他们简直急火攻心,要气死啦。 揣着四百二十块钱乡镇府出来,驴蛋不停的往苏向晚腿上撞呢:“妈,咱真就分家啦,咱这就分家啦?” “还有乡上发的被子和锅碗呢,肯定全是新家伙。”狗蛋眼睛里满是星星。 “驴蛋,你老撞我干吗?”苏向晚腿都给他撞疼了。 驴蛋两只手大张着:“妈,我这会儿,就好像走在棉花上头,真的。” 那叫什么来着,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啊。 驴蛋不止想唱,还想跳,想翻跟斗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分家,居然叫妈妈给分成了,从今往后,他挣的工分,再不属于老宋家全家,而是属于妈妈一个人的了。 狂喜,激动,甚至想跑上两圈。 不过,冷静下来,驴蛋就发现,自己现在需要操心的还多着呢:“妈,那咱的驴呢,俩头驴,那不是属于咱家的吗,咱就这样扔下不要了吗,要你不在,说不定我奶天天逼着咱的驴出工,换工分呢。还有,咱要领粮,要上了工的工分,是不是还是会划在我爷爷那儿,三叔肯定会欺负咱们的啊。” 确实,还有两头驴,那是原身最重要的一笔陪嫁嫁妆。 不过,钱既然要来了,孩子都还在身边,那两头原身辛辛苦苦养了六七年的驴,就先让它们苦一阵子吧。 随着政策改革的继续深化,两头驴啊,很快也会入公社的。 至于粮本子,工分,那些她暂时并不着急。 宋老二探亲完一走,宋老大也就该回来了。 在原身的印象里,好像她曾对宋青山说过,说他就是一头只会配种的公驴。 苏向晚不了解宋青山,不敢妄下这个结论,但是,钱已经拿了,也舒舒服服儿的搬出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等宋青山来了再办吧。 “咱先不谈这些,你们不是想吃油圈圈嘛,我估计你们肯定没有吃过油圈圈蘸蜂蜜,那个简直是,美味到无法形容,就问你俩想不想吃?”苏向晚换了话题。 驴蛋还没说话,狗蛋的眼睛就亮了:“妈,蜂蜜我尝过,可甜可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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