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苏向晚了。 “要还不打水洗澡,睡觉,就继续回红旗公社,去找你干妈?”苏向晚从柜子里翻了条新毛巾出来,又专门把驴蛋和狗蛋俩的脚盆儿找了出来,递给这孩子,就问。 李承泽的两只眼睛蓦然一亮,但随即又垂了下来。 “她带着你,小时候偷钱包,大了抢银行,你俩倒是可以做一对雌雄大盗。”苏向晚又说。 李承泽不是没有原则的孩子,对于盗窃他是很羞愧的,所以才会给苏向晚道歉。而苏向晚这一句,可以说是直戳到他心底的廉耻了,他咬了咬唇,接过苏向晚手里的毛巾,转身,还是进洗澡间去了。 厅屋的大炕上,宋青山当然挺忐忑的,正在努力的铺炕,给吱吱脱衣服,抱着吱吱哄睡觉,以努力展示,自己好父亲的形象呢。 “暂时先养着吧,过几天,我想办法带到水库上去。”宋青山说。 苏向晚没说话,坐在炕上给自己涂雪花膏呢。 “毕竟也是一条人命,那个谷南带着他真不行,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女同志不是个好东西。”宋青山于是又说。 苏向晚坐了片刻,给吱吱掖好了被子,坐在炕上先照了会儿镜子。 然后就勾了勾手:“你过来。” 炕上铺的,先是竹席,然后是一层毡,毡上面才是小碎花的床单。现在的棉花值钱,苏向晚只有两床被子,还是从老房抢过来的,唯一一床褥子给俩孩子铺着呢,她睡的炕,几乎就只比木头板子软了那么一丁点儿。 她还是小媳妇儿,穿件旧线衣,胳膊匀匀的,脸上皮肤黑点儿,但是身上的皮肤甭提多细多白了。这也是农村妇女们常有的相貌,毕竟白天总是要在外面劳动,脸上和手上的皮肤,要比身上的黑得多。 宋青山当然知道苏向晚生气,换他他也生气。 她本来就很费劲,他又弄来一孩子,家里缺吃少穿的,她能不生气吗? 但是,真正让宋青山始料未及的是,苏向晚要发起火来,那种表现也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她居然没打也没骂,还跟监狱里临刑前,给犯人吃顿好的似的,就给他表演了一个啥叫自己动。 但是,顶多不过三分钟,她突然就说:“不行,不行了,我一想起李承泽那只小野猪崽子,我就没兴趣了。” 然后,就翻身下来了。 然后,宋青山新世界的大门给打开了,但不过转眼,又关上了。 …… 这不叫爽,简直是给他上了个酷刑。 而做为一名军人吧,鉴于纪律,人妇女想要的时候,他们要积极配合,要温柔,不能粗鲁,但人妇女不想要的时候,强行上,那就等同于是强奸。 在军纪里,强奸比杀人还不如,那是进了监狱,都要活活给人打死的。 宋青山躺了半天,坐起了:“有什么事要我办,你直说就行了。” 这会儿愿意赴刀山赴火海,只要她一声令下,只要不违背风纪,让宋青山跳楼他估计都愿意跳。 “没什么事,你睡你的,我出去一下。”苏向晚笑着,撸了一下宋青山那头钢劲的板寸,特风轻云淡的,就说。 这军官一头板寸,一根根都钢劲的,跟竖起来的刺刀钢枪一样。 苏向晚大概没有让他们弯屈的能力,但有能叫它们生不如死的能力,有叫他们在弦上,却发不出去的能力。 宋青山好比扛着一柄刺刀钢枪,兴致勃勃上了战场,却发现敌人全是稻草人似的,一刺刀只能扎在稻草上。 这种酷刑,一般估计没人消受过,这得把男人给憋死啊。 她穿上衣服起床了,才起来,就听见隔壁有动静,而且还不小。 一把推开门,床上悉悉祟祟的,但是,只有两只圆圆的小脑袋,显然,李承泽并不在。 不过,转眼,咕噜噜的声音就把李承泽给出卖了,他在墙角,跟大山俩一起蹲着呢。 苏向晚转身回到厅屋,冲了半碗奶粉出来,递给李承泽说:“喝,喝完了再说,不然你肚子得咕咕叫上一夜,吵着他呢。” 李承泽接过碗,闻着是奶粉的味道,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