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师倒是很能找重点:“那你就是在栽赃诬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于一个孩子的名誉伤害有多大?” 刘敏莉其实就是一任性,一直生活在哥哥的羽翼之下,没什么斗争经验的女同志。 咬着唇站了半天,深吸口气,说了声:“对不起。” 当然,她要不说,她也怕自己私藏禁书的事情传出去,要伤害她哥的名誉。毕竟她哥在整个秦州,号称清廉如水,刀枪不入的红色战士。 李承泽一口白牙咬着唇,在窗子里竖了两根手指头,对着苏向晚弯了弯,掩不住笑意的转过身,去看黑板了。 而她的同桌,一个看起来长的挺漂亮的小女孩,居然越过俩人之间画的三八线,在李承泽的手腕上轻拍了拍。 他后排的同学更是踢了踢他的凳子,以示支持。 小家伙,扬起自己的拳头,在空中扬了扬,宣示着自己的正义。 两只秀气的大眼睛红红的,不停的吸着鼻子。 在县一中,苏向晚带着刘敏莉,主要是到高中三个班宣传了一下未成年少女保护自己,不乱发生性关系的重要性,当然了,一盒避孕套都没有发出去。 现在这个年代,姑娘们还太保守,偷尝禁果那种事情,一般也是男同志主动,所以,她们压根儿就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 刘敏莉走了整整一天,又气,又委屈,临分别的时候,因为天热,苏向晚还请她吃了一根雪糕呢。 刘敏莉接过雪糕,恨恨的说:“苏副主任,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出过清水县?” “没有,清水县以外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吗?”苏向晚故作轻松的问。 刘敏莉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李逸帆很厉害?但其实他爸现在不但没有权力,在中央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而我哥哥,不说在秦州一脚踏下去,能叫整个秦州抖三抖,就是在北京,他也很能说得上话。” “那让他来清水县呗,我倒想会会,一脚能叫秦州抖三抖的人,长个啥样子呢。”苏向晚说。 刘敏莉心说,这女人要不是真的不怕事儿,就是没脑子。 总之,现在流的每一滴汗,走过的每一步路,刘敏莉都打算从苏向晚这儿,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不过,理想太丰满,骨感的现实是,她已经累的完全走不动,必须回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是,苏向晚又岂能放过她:“对了,我听说你不止私藏了禁书《红楼梦》,还藏了好几本从香港来边泊来的画报吧,今天不藏床底下,改地方了,藏在县文工团的化妆箱,有没有这事儿?” 刘敏莉给气啊:“苏副主任,你到底想干吗?” “天这么热,把你那台冰箱搬到县一小去,让老师们冰镇点水给孩子们,正好,老师也能喝点儿冰镇过的水。这个,我会在全县的妇联大会上表扬你的,而放,孩子们放暑假了以后,冰箱你还是可以搬回招待所的。”苏向晚说。 刘敏莉真是刘备失荆州,丢人又丢兵啊。 给气的啊,咬牙半天,跺着脚走了。 苏向晚正准备在各个巷子里逛逛,看有没有从农村来的,悄悄卖菜的人,买点儿菜回家做饭呢,突然辫子给人拽了一下,回头,就见李承泽小皮带系的垮夸的,在她身后站着呢。 小伙子应该是逃了下午的自习课出来的。 “你还敢给我逃课?”苏向晚一手就把这熊孩子的耳朵给揪上了。 李承泽抓着自己的耳朵:“是老师给我单独放的假好不好?” “放假让你干啥?偷鸡摸狗?”苏向晚问。 李承泽说:“我们汪老师说了,他想要两盒避孕套,但是他没钱,就问,能不能免费发给他?” 苏向晚还没反应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