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富也认识苏小南,不过,估计他跟苏小南之间,原来的相处不甚愉快,所以,他从兜里掰了块馍出来,说:“这个人啦,分个认命不认命,像苏小南这样儿的,就属于不认命的,没办法,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但她还是要撞南墙,有时候大家看她是真可怜,但是,帮不得,没办法。” 而苏小南呢,给民兵们押着,到县革委会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苏向晚估计李承泽是去打探情况了,索性依旧坐了等着呢。 过了不一会儿,李承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坐在边上,离苏向晚远了点的,沉默的坐着呢,半天不说话。 “说呗,到底是怎么啦?”苏向晚捅了这小子一下,说。 李承泽两手紧握在一块儿,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干妈犯流氓罪啦。” 稀奇古怪啊,苏向晚记得,在书里头,原身就曾犯过流氓罪,还给游过街呢。现在的流氓罪可不分男女,男的还好,尤其女的,未婚跟别的男人稍微接触一点,就是流氓罪。 “说嘛,到底怎么个流氓罪,她干啥了呀?”苏向晚又问。 李承泽于是讲了起来。大概就是,苏小南在十二队,跟一个一起劳改的,江苏来的小伙子好上了。 结果呢,俩人大概在麦草堆里滚的时候,正好民兵抓住。 其实这时候,如果说俩人承认恋爱关系,苏小南又有谷北那么个哥哥在秦州保她,民兵们批评教育一顿也就完了。 但是,那个小伙子太软弱,一口咬定是苏小南在欺负自己,把罪责全推到苏小南身上不说,还把苏小南写给自己的,几封疏发牢骚的信,全交给了民兵们,这下倒好,小伙子因为揭发有功,得到嘉奖,直接调离了十二队。 而苏小南呢,则给定性成了女流氓,估计这下,又得多劳改几年了。 人的路啊,真的全是自己走的。 要知道,谷北和李逸帆一直在帮苏小南活动,想把她从海西给调出去,只要她再熬过一段时间,估计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这时候来个女流氓罪,哪怕是谷北再有关系,估计也没有办法帮她了。 看李承泽一副蔫哒哒的样子,苏向晚就估计,这孩子是想帮苏小南一把来着。 “怎么,想让我伸手?”苏向晚说。 李承泽吞吞吐吐了半天,小家伙跺了跺脚,才说:“毕竟是我干妈,养了我半年呢,你要真的愿意帮忙,我这儿有好东西给你呢。” 这都做起交易来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苏向晚心说。 “啥交易,你能给我啥好东西?”既然孩子都张嘴了,这事儿,苏向晚愿意一管,但是,她更想知道,靠她吃,靠她喝的李承泽,能有啥好东西给她。 李承泽伸着脖子舔了半天的舌头,从背后鼓鼓囊囊的往外抽着呢,抽半天,抽了条淡青色的布拉吉出来:“你要真愿意帮我干妈一把,这条布拉吉,我就送给你。” 这不正是刚才,倒爷家里,苏向晚摸了半天,没舍得买的那条布拉吉吗? 苏向晚抓过李承泽的手,把他给反背过去,屁股上啪啪就是两巴掌:“小兔崽子,我说了多少回不能偷不能偷,你咋又偷人东西?” 人常说,贼是有瘾的,原来苏向晚还不信,现在倒有点信了,你说李承泽这么个孩子,在家里不缺吃不少穿的,他居然还做贼,可见,这家伙就是个有贼瘾的。 两巴掌啪啪打下去,倒是把一旁的苏富富都给吓坏了:“姐,咋回事,好端端的,你咋打上孩子啦?” 苏向晚甩着裙子说:“这家伙做贼呢,一条五十块的裙子,你看看,咱们逛的时候啥也没发现,就叫他给揣在屁股上,一路从倒爷家里偷出来了。” “我没有偷,我是买的。”李承泽臊的小脸通红,梗着脖子说:“五十块钱,一分不少的,我放在倒爷家的桌子上啦,这不是我偷的。” “哪我问你,你哪来的钱?”苏向晚反问。 李承泽撇了半天的嘴,才说:“邓书记给我的,咋啦,他每月给我十块钱,我都攒了五个月,才攒了五十块,给你买了条裙子,你还打我。我简直是,白疼你了。” “既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