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啦。”吱吱趾高气昂的说。 然后,她就发现,咦,妈妈带来了个小宝宝,小家伙正在往洗手间里钻,拉都拉不住。 “妈妈,这哪来的宝宝呀?”吱吱问说。 苏向晚把谷东给扭了过来,让吱吱看:“你看看,可爱不?” 吱吱凑过鼻子闻了闻:“咦,一股臭气。” 谷东可没觉得自己臭,摇着小屁股,死命的要往厕所里钻。 孩子爱孩子嘛,尤其是小姑娘,天生都喜欢照顾小宝宝。吱吱拦腰拖着小谷东,把他带进厕所,然后就开始喊:“妈妈,我要给他洗澡。” 苏向晚也正准备给这个臭烘烘的小谷东洗个澡呢,从蜂窝炉子上提了开水壶下来,在大洗盆里兑着水:“吱吱来给他脱衣服,承泽,你去把这孩子的衣服给我搓着洗了去。” 小保姆李承泽本来今天就有点儿委屈,再看谷东那个熊孩子的样子,肯定不高兴啦:“苏阿姨,你甭告诉我咱家又多个孩子,我告诉你,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你想的美,这么团乎乎的肉小子,人能随便送你?”苏向晚推了李承泽一把:“赶紧,楼道里洗去。” 这种小家属楼,房子都是一排排的,厕所小的不够人转身,因为楼道里还有水池子,大家洗衣服,都是在楼道里。 李承泽给自己找个小板凳,一件件拎起来,见全是吱吱的小衣服,愈发的生气了,抬到公共水池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把衣服搓完,拎干,气乎乎的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算了。” 他还给苏向晚买了个好东西,想要送给她呢。 结果,苏向晚现在有了个小的,一会儿搓香皂,一会儿打泡泡,居然洗澡就洗了个不亦乐乎。 也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啥委屈,但总归吧,李大少爷因为自己那点祖产七零八落的关系,现在对于整个社会都有点儿怀疑。 “承泽,洗完了吗?洗完了就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苏向晚突然喊说。 李承泽怏怏的应了一句,慢吞吞的进了门,跟着苏向晚到阳台上,就说:“说呗,啥事儿?” 苏向晚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怀里一个旧帆布包掏了出来,点了点李承泽的鼻子,说:“我现在得给你看几样东西,看完之后,可不准哭鼻子。” 李承泽吸了吸鼻子,心说,自己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东西,叫他哭鼻子,他才不信呢。 然后,苏向晚就把帆布包给打开了。 那是他外婆的鸽子蛋,曾经他外婆每逢生日的时候,都要拿出来戴。 外婆还曾经对李承泽说:“等你长大了,结婚了,这枚鸽子蛋就是我给我外孙媳妇儿的见面礼。” 对了,还有一套祖母绿的项琏,镶祖母绿的戒指,用他外婆的话说,这种东西,养人,也养家,所以,老太太时不时的,都得拿出来戴一戴。 他们老一辈的人,对于这种东西有一种莫名的迷信和迷恋,当然了,曾经老太太一直说,这些东西全是李承泽的。 李承泽那时候那知道这些东西的值钱啊,是直到被收走之后,外公偶尔念叨起来,他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珍贵。 虽然说父亲一再开导他,说东西上缴给国家,而现在呢,讲究无产阶级,不要也罢,但毕竟,不论爸爸还是外公都知道,那些东西并非上交国家,而是落到了那些不法分子们的手中。 “刘在野给的,往后见了他,记得说声谢谢,嗓音一定要响亮,知道不?”苏向晚说。 小家伙是真的在哭鼻子,哭的可响亮了。 然后搓了搓双手,就把帆布包接过来了:“苏阿姨,往后这些东西是不是就由我保管啦?” “你要想就自己保管,要是怕自己太小管不住,我替你收着也行,等你长大了,我会给你的。”苏向晚说。 李承泽把包接了过来,其实已经看出来,苏向晚的眉头皱起来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从中挑了一样东西出来。 像珠宝首饰这种东西,得有包装,不磕不碰才好,就这么装在个破帆布包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来。 李承泽摸的可准了,摸到了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