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梧桐姑娘最近的一间。”一旁的薛绯见状出声,神色淡淡,一派安然的模样。 “好好好,二位爷就跟老身来吧。”宋妈妈伸手接过那一叠银票,嘴里奉承道,脸上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儿。 推开檀木雕门,入眼便是几道玉兰鹦鹉镏金立屏,穿过屏风,中间是海青石琴桌,旁边是两把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上放着花开富贵白金盘和田白玉茶盏,一旁的壁炉里燃着沉水香。 香韵纷纷,带着些许质朴的意味。 李妈妈将二人带到后,刚准备起身离开,便被薛绾伸手拦了回来: “梧桐姑娘什么时候登台?”薛绾扬声,佯装愠怒的模样。 “过会儿便是梧桐姑娘上台了,二位爷切莫着急。”李妈妈谄媚笑道。 薛绾闻言状似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没再继续问了。李妈妈出了门,薛绾便与薛绯落了座。 李妈妈将雅间的木门带上后,忽而就变了脸色。当下便将守在门外的小厮招到了身边。 “给我仔细盯着这两人,切莫让她们惹出事端。今日有贵人要来,若是得罪了贵人,你这条小命就别想要了。” “可今日楼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为何独独要盯他们?”小厮挠了挠后脑勺,状似不解。 “姑娘家打扮成男人来这烟花地,原因不过其二,其一,心中好奇;其二,捉奸。”李妈妈说到此处,纤细如柳叶的娥眉微挑,红艳艳的厚唇抿成了一个阴狠的弧度,“不管她们是哪种原由,今日都不能让她们惹出事来,冲撞到了贵人!你听到了没?!” 李妈妈眼睛何其毒辣,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鸨妈,薛绾她们那点儿乔装打扮如何能看不出。不过看在两人出手还算大方的份儿上,只要不去招惹是非,李妈妈也不想凭白丢掉这块到嘴的肥肉。 小厮听罢,连连应声。 薛绾左右打量着屋里的环境,眼底尽是惊讶之色:“这落云轩不愧是京州城最大的烟花地,这屋里的陈设竟与一般世家也差不了不多少了。”薛绾捻起了案几上的田白玉茶盏,澄澈的杏眸细细看着茶盏的杯壁的暗纹。 “来此地的多是达官显贵,想必都出手阔绰得很。”薛绯说罢扇了扇面前的风,挑眉轻笑,“不过这香倒是劣质。” 薛绾闻言,连忙当下了手中茶盏,琼鼻微皱,细细嗅到。 “这是…沉水香?”薛绾抬眸看向薛绯,疑声问道。 薛绯点头,“不过质地不纯,香味不透,过分浓郁了。” 就在薛绯话音刚落不久,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嘈杂。二人出门张望了一番,只见大厅中央的高台上竖起了几道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屏风后隐约可见人影攒动。 “看来是梧桐姑娘登台了。”薛绾低声,二人随即坐进了外间的雅座。 二楼雅座不多,皆以屏风相隔。 薛绾和薛绯落座不久,隔间的雅座便有人来了。听这脚步声,似有两人的样子。 “襄兄,这还未过一月,这梧桐姑娘竟又登了台,莫不是,真被你的诚心打动了?” “若是那般就好了。”王襄说罢喝了一口闷酒,“听李妈妈说,今日来了什么贵人,所以梧桐才登台献舞的。” “什么贵人啊?派头竟如此之大,就是往常,梧桐姑娘也是看在王尚书的面子上,才愿意同襄兄你说上几句话,今日怎么还献起舞来了?” “谁知道呢?”王襄冷哼,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盏。 薛绯隔间侧耳听着,听到“王尚书”几个字后,神色骤然严肃起来,连忙对薛绾比了个手势,薛绾见状连忙凑了过去。 “是王襄。”薛绯低声,指了指被屏风遮住的临座。 “果然来了。”薛绾轻笑。薛绯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小侍身边,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小侍的手心,低声说了什么。少时,小侍便带着那两名酒客上来。 那两酒客一上来,便见薛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