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无视他的心情,打着哈哈,“那是你太自谦。” 他转过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她,低声道,“是吗,那一次在电梯里你也说我是美男是吧?” 何凌宵心里一跳——果然! 果然,他在这里等着呢。 “咳咳……我想为我自己洗白一下。今天你看到我了,那我身边的那位美女你可看到了。李远超李老的孙女,她可是你的忠实粉……那一次是替她买的杂志,用你的封面和内页采访可以用来换一只我喜欢的奢侈包包。” “这生意做得。”他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说。 “今天她找我要你电话了,你说我要是给她,岂不是可以跟她替更加优渥的条件。” “我看这个方法不错,何总监蛮有生意头脑的,当初怎么不选择学金融。” 这话听得刺耳啊,何凌宵是个你越激胆子越大那种,“那我明天就去跟她讲条件?” 一秒,两秒……她数着他回应的时间。 迟迟的没有回答,只觉得压迫得厉害,小心的回头看。他盯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大拇指擦过下巴,“何凌宵!”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她。 “诶!”她心里一抖条件反射的答应道,还没怎么跟他相处过,所以不明所以。 “何凌宵,你要是敢那么做,小心我扣你一个月的工资,取消你一个月的周末假期。”他义正言辞,说完气哼哼的扭过脸去。 噢,boss大人生气的时候好可爱,像个孩子! 何凌宵不甘的小声嘀咕道,“刚刚不是你说的好么?” 杨瑾维绷紧的嘴唇有些松动,却仍旧冷冷的说,“我说过么?” “翻脸不认账”估计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她选择闭嘴,明智的不再去撩虎须。 跟他讲道理根本讲不明白嘛! 何凌宵把杨瑾维送回去后,回家已经十一点。妈妈孟婼仍旧坐在客厅等她,她过去跟妈妈聊了几句,洗澡上床睡觉。 三月里,郊外一片雪白的梨花开得荼蘼。雨后的满地残花…… 温立涛和她赤着脚走在泥泞路上,周围荒芜蔓草深长,路上全是烂泥巴,一脚一个很深的泥坑印子。走得分外吃力。 他说:霄霄我背你。 她不肯。 他强硬的把她背在背上。摇摇晃晃的走,不一会脖子上全是汗水。 眼看脚下打滑,她被他甩了下来。他身体失去平衡往下倒,她伸出手去也没能拉住他,看着他摔下去,哪知道就在一瞬间那地面裂开一道口子,里面黑深深的看不到底,像一只怪兽张大的嘴巴。 她心里一惊,眼睁睁看着他四仰八叉摔进裂缝,人跟着往下坠…… 他脸上露出痛苦绝望的表情,张大嘴巴惊恐的像是在叫她,但是她就是听不见他说的什么。 “啊……”她忽地从床上弹跳坐起来。 原来真是一个梦而已,摸摸额头——满头冷汗。 她张大嘴呼吸,好不容易平息心跳。已经进入早春,室外温度虽然并没有好多少,室内已经变得温暖许多。 从枕头边上摸索出手机来,屏幕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 “霄霄,睡了没?我刚刚到家,很想你!做梦一定要梦到我哦……” 时间显示是半个小时前。 他也太累了些。他在为了她努力。 “我也想你。”她回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