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何总监,烦劳你停车。” 何凌宵不只是想停车,还想把这人拖下去扔掉。 杨瑾维很自觉的拉开车门,在前坐两个人疑惑的目光里拉开副驾驶位置,“薏苡,跟三哥换一下位置。上次坐前面的时候没这么颠。” 刘薏苡赶紧下车,“你怎么不早说,我跟你换就是。” 车继续前行,不过很快车里系安全带的提醒就“叮叮叮”的叫不停。 何凌宵见某人稳坐如山,只好提醒道,“杨先生麻烦你系好安全带。” 而且在何凌宵说完这话的时候刚好拐过路口已经看到前面有警车闪烁,像是交警夜巡。有车被拦下了。她可不想自己的本本被扣分。 杨瑾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这个不好系。” 何凌宵深呼吸一口,“麻烦杨先生你系好安全带。” 何凌宵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简直能和美丽的空乘小姐的有的一拼。她脚下的油门已经快要松到头了。 杨瑾维只好拉一下安全带。跟上次一样的结果。 “那只好麻烦何总监帮忙系上。”他做出无辜的表情,你看不是我没有努力过,是你的安全带不行,你的车太次。 做人难,做人下属更难,做杨瑾维这混蛋的下属难上加难! 她很想说你就不会动动脑子么。一脚刹车下去。 然后是高难度的探身过去,一边拉过他手上的金属扣,一边说,“你刚刚一定是没有往上面提一下,上次我记得我就跟你说过,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何凌宵这人那点都好,就是一激动就容易分不清情况,以为还是在跟自己那个不长心的弟弟何千帆说话。何千帆也是这个样子,何千帆也是老是记不住。 有说过吗?他明明记得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根本没跟他说过啊。反正他已经无暇去计较那些。 因为此刻又是历史上演。茉莉香气的呼吸缠绵到心底,温热的身子探过来如果再低一点,再低一点的话就跌进他的怀里。一定是软软的……绒绒的头发有一缕正好刷过他的鼻尖。 可是他却根本不敢动一下。眼前就是那只在车子轻微晃动里一动不动的讨喜红色布娃娃。 他记得刚来中国的时候去北京找一位高官,恰好那人去了一场画展。那是一个现代新派画家的画展。那天去的名人挺多,也许不是画家的功底多出色,而是他背后的人脉。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给他捧场。 在那场画展上他陪着那位高官转了一圈,然后凭着自己当年在妈妈那里学到对绘画的了解,稍稍卖弄了一下就得到了那位高官的赞赏。他记得其中有一幅画卷上某个午后在小巷子行走,一抬头就看到一户人家二楼的窗台上,一盆茉莉正在吐露芬芳,那灰突突的青砖墙壁,头顶是乱拉电线切割出来的几何形状的天空偶有飞鸟越过。那一盆在土黄色陶瓷盆里的茉莉独树一帜。 金色的阳光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投进巷子里,那盆茉莉在金色的眼光下仍旧是雪白发亮的,好像只要风一吹它就能幻化出更美丽的样子。 啪嗒! 然后很快那一缕头发离开鼻尖,那温热身子又错开。他听到她松了一口气的说,“好了。” 他仍旧看着那只布娃娃,“挺漂亮的。” 何凌宵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伸手取下来,递给他,“你要是喜欢就拿去。” 这个根本不是他的意思,他不接。 “刚刚不是你说漂亮吗?”何凌宵撇撇嘴,如果不给他恐怕又要说她小气了。上次他坐在这个位置也是有提到过这个平安符。 杨瑾维刚刚是想到了那副画来着,他哪里说的是这个?看看摊在她瓷白小手上这枚红艳艳的平安符,接过去握着。 晚上回到房间里,他把那红色的小布偶放在抽屉里,发现里面还有一只羽毛书签,好像是刘薏苡的。关上抽屉,站了一会儿,又打开。拿出那只布偶,既然何凌宵把这个给他,他应该把它挂在后视镜上才对。 然后又把那只羽毛书签拿出来。当时自己怎么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