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维没有对她做出越矩的事情,更没有玩办公室暧昧。温立涛他这样说分明大题小做,不得不让她难过。 温立涛知道她现在是杨瑾维的首席秘书,甚至杨瑾维会把很多私人事务交给她做,装修房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何凌宵没有对他隐瞒过。 “为什么是在晚上,孤男孤女独处一室……很难相信……” “很难相信不发生点什么是不是?……不,温立涛,我总算是知道你是不相信我的。”何凌宵不由凄冷的笑起来,“我能不能说你多心了!” “很好笑是不是?” “是有点好笑。”何凌宵任由自己笑着,眼睛干涩得厉害。心里酸胀难受到极点。“主要是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是没有想到。”他的声音趋于平静。灯光下的她脖颈如同骄傲的天鹅扬着,那蜜蜡似的肌肤莹莹的浮着一层柔光。眼睛明亮如星。 这个人是自己爱着的人啊,他尽管对她说着难听的话,心里还是爱着她的。他想自己不过是要冷淡她一下,所以半点不能露怯。如若不然的话他就彻底输了。他只是想要她认得自己的重要性,让她心疼后悔而已。 “能不能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我的?”何凌宵之前还会笑那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此刻她更愿意相信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准备去黄河的精力,所以不愿意在没看到浩渺磅礴的黄河而死心。 “你还记得那个两天三夜打不通电话吗?” “原来如此。”何凌宵嘴角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些。“原因呢?” 温立涛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他手指捻着那张照片。何凌宵并没有去接。是一张被揉过的照片,皱巴巴的,仍旧可以看清楚上面都有些什么,那是她跟杨瑾维坐在车里的照片。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就好像他们靠的很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照片下的日期,让她回想了一会儿,是有这么一天应酬她乘坐他的车回家。她不记得她跟杨瑾维那天晚上发生过这样暧昧的接触,她那天虽然喝了点酒,不至于神志不清。 “这个能说明什么?”她讥诮的勾勒出笑容的幅度,“你就因为这些相信了,然后几天不接我电话。真让人寒心!” 她不问这张照片哪里来的,她只是觉得失望透顶。 她是个极追求完美主义者。对设计严谨苛刻到每一个细节、线条,横看竖看360度完美,对亲情亦是,对待爱情更是眼里容不得半分暇玼。 在当初发现父亲何坤原来维持好丈夫好父亲不过是对家族产业别有用心。给她的宠不过是因为爷爷的压力,而他不过是个伪君子。所以她才容不得他背叛母亲,恨他得出血。 那么现在呢?她最值得信赖的爱情在不知不觉中变质,这段爱情在历经她身份跌落时,他不离不弃。曾经一度她以为最大的威胁会来自地位跟未来婆婆李芳菲。 可笑的那些都不是威胁。而是“不信任”这个词语。 她问自己恨他吗?不,一点都不恨。失望只是失望。这种透顶的失望让人齿寒。 她问自己甘心吗,就这样被爱着的人定罪甘心吗?不甘心! 所以说,哪怕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还是决定试一试挽回。对她来说爱上温立涛,不是朝夕之间才决定的。他是打小自她的一种习惯。因为身边的人都跟她凌宵你长大以后要嫁给温立涛,然后她就想:哦,原来我长大以后是要嫁给温立涛。 然后她就下意识的屏蔽那些那些从小到大对她有好感的异性,就把温立涛当成一种习惯,一种依赖,长大了以后就把他当成一种爱情。 直到有天你发现你所坚信的,其实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把它催垮。这个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 肯定是不甘心是不是? 然后凌宵也不甘心,她的不甘写在脸上,表现在嘴上。 再然后,她用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的语气说。“立涛,我可以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发生。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跟你这样说过话吧!请你相信这样的话我说不出来。我只想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上一次我几天打不通你电话,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吃不好睡不好理不清头绪,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我一直在为你考虑。在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天早上,我一看到你就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问你。也许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现在你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再逃避的机会。你知道我这个人吧,挺要强的。因为我在乎,所以机会我再给你一次,只希望你能够重新再审视一遍百人判定我是不是有过错。立涛,事不过三。” 温立涛一听唯一的一次机会,他犹豫了,他也知道自己做过了头。好像让她很伤心了!面前这个女孩子,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