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共有的长辈。 令梨:“也就是说,你可以叫薄辛父亲, 他会认的。” 薄念慈十分不礼貌地婉拒了她不怀好意的提案:以为他不知道吗?如今的薄辛等同于令梨。 令梨口头占了个便宜, 见好就收, 她摊开宛如蛛丝网般复杂的薄府联系人列表,数十个名字被她圈上红圈。 第一批客户非常重要, 令梨再三审视后才择了这些。 “广告传单写好了吗?”令梨撸起袖子干大事, “拿来给我,我今晚塞进他们门缝。” 薄念慈拿起桌上一沓纸张, 一张张翻阅过去。 广告词由令梨一手提供, 言语煽动性极强, 从第一个字开始吸睛, 保证人的眼睛哪怕无意间瞟过某一行字, 都按捺不住想读完的抓耳挠腮的心。 客服小梨那么多老板客户是怎样积攒来的?创业初期没有口碑, 全靠她天花乱坠的文字功底推销服务,最终成就了打工皇帝小梨的盛名。 令梨信笔游龙写完第一张传单,她忙着分析人际关系,托薄念慈照着她的答案一字不漏地抄。 毛笔蘸墨悬停在纸面,落下的墨汁打湿了宣纸,红眸少年紧抿薄唇,不再犹豫地落笔。 他脊背挺直地站在书桌前写字,趴在地上专心画图的令梨抬起头,疑惑地发现薄念慈背影有些僵硬。 怎么了吗?她擦掉鼻尖上蹭的墨水,站起身探头探脑去看,瞳孔地震。 “你……”令梨欲言又止,“不会写毛笔字?” 少年落笔的手向外一撇,宣纸上划出好大一条黑痕,宛如一只枉死的蚯蚓。 令梨惨不忍睹地看着他,眼神在“要你何用”和“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竟在我身边”之间来回切换。 “寨子没教毛笔字。”薄念慈低声说,“我们都是拿碎石子在地上划。” 小可怜,令梨良心隐隐作痛,她清了清嗓子:“不妨事,都是薄辛的错,我教你写。” 时间紧迫,令梨没指望短时间内将他培养成书法大家,只要把她编的广告词写得差不离就行。 她拖着椅子过来,让薄念慈坐下。 两人一坐一站,令梨终于在身高上占据高地,她捡起毛笔蘸了墨放进薄念慈手里,右手覆在他手背上。 “我带你写一遍。”令梨换了张干净的宣纸,嘱咐道,“记下我的笔法。” 见字如人,令梨的字飘逸潇洒,落笔锋利似剑,却不过于张扬,细节处有几分圆润顺滑。 因为写的内容不严肃,她下笔的姿态很放松,令梨左手松松搭在薄念慈肩上,俯身叮嘱他笔尖停顿轻重的要诀,乌发落入少年领口。 他被痒得动了动,捏住笔杆的手指微微攥紧。 一篇字很快写完,墨迹未干,令梨满意地拿起来吹了吹,问薄念慈:“会写了吗?” “还差一点。”薄念慈仰头看她,“再来一次?” 要初学者一次学会写篇能看的字,的确有些难为他。令梨瞧了眼天色,见时间尚且充裕,再次握住薄念慈拿笔的手。 “每个人写字的风格不同,许是我的字体不适合你。”令梨解释道,“左右传单要求不高,字能看清好读就行。” 令梨的视角只看得见薄念慈的背影,他听话地点点头,右手随着令梨的牵引在宣纸上游走,墨痕逐渐铺满纸张。 又写完一张,令梨余光瞥了眼地板上铺开的复杂人际网,大工程,她还差好些工作呢。 “可以了。”薄念慈戳了戳令梨覆在他手背上的右手,“我来抄传单,你去忙吧。” 薄辛的记忆全在令梨的脑子里,他们没法交换工作,令梨松开手,不放心地说:“若是有哪个字还是不会,你再叫我。” 女孩子蹲在地上继续画图,她被薄府复杂又扭曲的血亲关系烦的皱鼻子,捏着毛笔好半天才连上几根线,白皙的手背上留了两道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