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纷纷乱乱的想着,头渐渐的沉重了下去,最后靠在他的挽臂里睡了过去。 月亮悄悄的探出了头,洒在屋内的两个人身上,一片安宁。 同一时刻,前面的院子里。 昭华公主无力的看着头顶摇晃着的承尘,双腿发软,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瘫软在秦默怀中,连连求饶。 她也在此时才知道,平日里与她温存,他其实一直照顾着她的感受,克制隐忍,都是等她有了感觉,他才开始动,便是动也只保留了六七分力气,他不隐忍的时候,她根本承受不住。 秦默翻过身,见她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心中隐隐有些愧疚,“可是弄疼你了。” 昭华公主摇了摇头,往他怀中钻了钻,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低吟道:“秦默,你闻起来好香,我很喜欢……” “还喜欢什么?”伸手将她额头上的碎发理顺,秦默在她面上亲了亲,低声笑道。 “你的眉,眼,唇,还有手……”昭华公主闭着眼睛,小手胡乱的在他面上摸了两把又垂了下来,“哪里都喜欢。”话说完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她睡着的时候眉头轻轻的蹙着,长长的睫毛轻微的眨动,看上去像一个脆弱的陶瓷娃娃。 秦默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轻轻地将她额头上的汗水舔舐过去,眸光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她很是可爱,明明是这般娇弱的身子,偏偏每日叫嚣着要他对她霸道点,嫌他太过温柔,可他稍微强硬了一点点,她便受不住了……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 司马成玉就拉着路嘉,李文强,吴子虚还有谢绍延起身,司马成玉抗了一大包银子系在马上,赶到河道的时候那些河工也刚刚到地方,正摩拳擦掌着准备干活,司马成玉下了马,将银票往桌子上一砸,扯着嗓子喊道:“这里是谁在负责?” 周围的河工何时瞧见过这般场景,皆围了过来,在看见那桌子上银票的数额时,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天哪,他们瞧见了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票。” “这一张五百两啊,我的天,这得多少张啊,那得够我扛多少袋水泥。” “……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来头,瞧人家这小公子一身的衣裳就不是普通人……” “可不是……” …… 听得周围的理论声,司马成玉头昂得更高了。 不一会儿,尖嘴猴腮的李二爷便一溜小跑赶了过来,瞧见此景时,眼眸一转,落在了银票上,瞬间眉开眼笑,谄媚着凑了上去,“不知这位小公子来此有何要事?” “你就是管这里的?”司马成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李二爷弓着身子,“小的只是个工头,真正管这里的是京城里头来的大官,右相之子司马公子。” “什么?大官?”司马成玉怪叫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一个小小的庶子,算得了什么大官?他要是大官,我还一品大员呢!” 李二爷闻言眼眸一闪,面前的几位公子气度非凡,便是听闻了司马公子的名头仍然这么嚣张,恐怕来头不小,他身子弓得越发低微,陪着笑道:“在公子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小的眼中,他已经是个大官了……” “哼,什么大官,欠了我们的工钱,到现在都不给,就这样没了人影,还大官呢。”围着的河工里,陈晓不满的叫嚷道。 谢绍延眯着眼睛向说话那人看去,见他眉宇清明,一身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