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性子直,脾气不大好,又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真该庆幸,公主是菩萨心肠,心慈手软,才一直容忍你到至今,如若换成是我,你早就死一百次了。”欣赏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朝阳郡主,天冬挑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 “你出身在大家,可能不太懂一个道理,太后她就算是姓李,也终究是公主的娘亲,便是再不喜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帮衬着旁人来对付自家女儿的道理。她平日里宠着你,惯着你,那是因为你不是她的嫡亲女儿,你如何做,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与她无关,她无需为你的行为负责。这做娘亲的有几种,有一种是如你娘亲那般拼命惯着自家孩子,贬低旁人家的,也有如太后那般盼望着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对他们要求甚是严格,对旁人家的孩子反倒宽恕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朝阳郡主摇着头,她该明白什么? 她根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脖子处的伤口很疼,却抵不过她内心的恐惧,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朝阳郡主惊慌地问道。 “我要你将如何陷害公主,如何得知司马蓁蓁的密谋,又是如何派人在那处埋下炸药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我尚且能够放你一马,否则……便送你去阴曹地府见明芃芃!” “你……你休想!”朝阳郡主浑身颤抖,纵然再恐慌,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眼珠子一转,蓦然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拔腿就向外跑去,边跑边喊道:“来人呐,抓刺客啦——” 天冬闲闲地自她身后站起,看着她如一阵风跑了出去,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手中的匕首带血,在她的手中转着圈,在黑夜里散发着冰冷嗜血的冷芒。 朝阳郡主奔跑了几步发现天冬不曾跟上来,心中一喜,眸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大门,只需要跑出去大声叫唤,就能引来东苑的人,只要来了人,就不怕她了。 眼看着离院门还有十步之远,朝阳郡主越发激动,就在此时,“嗖——” 天冬手中的匕首离身,刺破空气,笔直的向着朝阳郡主射来。 只听的“啊——”得一声惨叫,尖刀入骨,朝阳郡主垂眸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子已经被人一提,再一摔,重重地倒在地上,惊起一地的尘埃。 她摔得头昏脑胀,一睁眼,看着散发着幽光的匕首刺穿了她的手背,鲜血染红了他整个手掌,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了起来,“啊,你个贱人——” 声音还未绵延,就戛然而止。 朝阳郡主低头,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一抬头,对上天冬那毫无暖意的清冷眸子,此刻就是再愚钝也感觉到了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都跟你说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提剑指着她,在她越来越惊恐的眼神之中,天冬提嘴就是一个冷笑:“既然我给你机会说,你不肯说,那便去阎王爷面前交代清楚吧!”话落,手微微一动。 “不……不要……”朝阳郡主身抖如筛糠,吓得六神无主,这会儿,她是真的相信面前的人会杀了自己,“不要杀我,我交代,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现在交代,已经晚了!”不再跟她多费口舌,天冬手下一用力,锋利的匕首往她胸口刺去。 感觉到胸口一凉,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传来,朝阳郡主颤颤巍巍地用手去摸,黏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