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一块假石,语气不愠不淡:“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白寻看了她一眼,藏在袖里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一分,脚上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响声,她转到向开意的面前,目光炯炯,语气认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坦白说,我也不喜欢你。” 向晚意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懒洋洋地落在她的脸上了,语气有点不耐烦:“既然如此,你何必来我这里自寻烦恼呢?” 语音刚落,向晚意便欲绕过她往外走去,白寻见状,又拦在了她的身前。 两个人就这样杠上了。 向晚意往后看了一眼,眼波流转,看着她,“妖君就在后面,你说如果你我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他会怎么样?”顿了顿,她又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拦在这里,而不敢直接来找我,不就是怕他知道吗?识相的就让开,别堵住我的路。” “你——”白寻瞪着她,往前挪了半步,又看了眼她身后的书房,气得一拂袖,背过身来。 白寻语气幽森森的,有点咬牙切齿:“向晚意,你今天不听我说的话,你会后悔的。” 向晚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把白眼送给她,语气轻快:‘我这辈子都没有过什么后悔的事情,我还真不信有什么话会让我后悔,如果真的有,说起来我还挺期待的。” 留下这句话,向晚意便头也不回,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外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地消失,白寻这才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有点泄气,抿着唇,视线很淡。 **** 本来向晚意以为昨天那次同睡是特例,仅此一次那种,但到了下午,当她看到源源不断的家具搬来她的房间里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向晚意愣愣地站在屋子的角落,小白狐缩在她的脚边,一人一狐表情如出一辙,呆若木鸡地看着纪镜吟的手下把他的东西搬进来,像一片糖葫芦般,一个又一个大箱子相继被抬了进来。 大木箱里放满了他的行装,本应偌大的房间瞬间变得好像有点局促。 紫檀木所制的大柜子被搬了进来,里面挂满了一套又一套他的衣服,华丽的腰带排列得整整齐齐,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富有的气息。 本应空无一物的梳妆桌,现在被放满了各种不同款色的玉冠,整整齐齐地列成一列,十数个人在她的房间里忙活着,一点点属于纪镜吟的生活气息慢慢入侵着本应只属于她的领地。 拉过一个负责布置的侍女,向晚意微弯下腰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语气缓慢:“妖君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吗?” 侍女被她这么扯了过来,脸上有点害怕的神色,目光慌张地看着她,小声地说:“我只是负责布置的,其余的我都不知道。”片刻,她抿了抿唇,又道:“但是,神昏殿正殿的东西虽说没搬太多,但是妖君平常爱用的都搬来了。” 松开压制着她的手,侍女立马一溜烟地跑了。 望着这满室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妙的情绪,纪镜吟不会真的想要长住下来吧? 他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有损失这道理吗? 扭过头去,看着某个侍女在帮她换着床被,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看着那鲜红似火般的被铺,上面还有绣有两双丑鸭子缠大中一块的图腾,向晚意不禁瞪着大眼,暗自感叹他品味之差。 她感觉自己再这样看下来,早晚会看得吐血,一甩衣袖,急急往外走去。 没有目的地,也没有任何指定的方向,顺着自己的本心在妖界到处游荡着,她生性爱好自由,望山玩水便她一生所求,从前在天界时这份无拘无束的天性逼得约束起来,如今到了妖界,所有的天性被肆意释放。 活得随意。 直到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青葱绿景映入眼廉,她才发现,她不由自主地又走到山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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