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挡了大半,右脚屈膝而坐,右手手肘撑在膝上,轻抬着颊边,微微阖着眼睛,体态慵懒又散漫。 见她看来,他抬起眸来,漆黑深邃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半晌,又挪开了。 “睡觉。” 向晚意翻了个身,脚刚碰到地面,就看到他的俊眉皱在一起,目光满是不悦之情,定定地看着她的脚,“不许下床。” 她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这都两天多了,他都不许她下床,她感觉,自己快在床上长出蘑菇了。 “那我不下来就是了。” 纪镜吟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一分,他怎么觉得,她这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似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朝他勾勾手指,语气轻快:“那你过来。” 他愣了愣,撑在膝上的手一滑,有些尴尬地挪开目光,语气平缓:“那里太窄了,挤不下的。” 向晚意抽了抽嘴角,敢情这人是以为她让他上床一块睡觉对吧? 她气得拍了拍一旁的石床,有点赌气地说:“那你倒是过来啊。” 脸上神情一变,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手不小心力使用了,痛死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她醒来这三天,纪镜吟都不敢近她的身,总是跟她保持着三丈距离,看她的眼神也有点闪烁。 对于这事,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记得,那天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瞬,似乎听到了他喊她的声音,然后她就没了意识。 待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人身,而且他们也离开了那个黑不溜偢的地方,来到了现在此处。 向晚意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他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唇色淡淡的,跟没有差不多,周身上下还带着一抹病态,不过,眼神和周身的气场还是依旧的吓人。 她想,他估计是强行恢复人身,把她从那个地方带离的。 这也正常,毕竟那里已经暴露,再待下去也不安全。 这么久以来,他只向他透露过,距离那天的事已经过七天左右,她睡了四天四夜,这个地方是他随便找的。 看了眼山洞外在守着门的狐狸,脸上多了几分委屈的神情,小声地说:“我的小毛团不是用来看门的。” “我知道,那里又没有门。” 向晚意:“......” 反应过来,她侧了侧头,语气里有几分嘚瑟:“你干嘛躲我啊?” 纪镜吟的目光愣了愣,目光飞快地瞥了她一下,又飞快地垂下眼来,“没有。” “你还是过来一下。” 见她目光倔强,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余地,他慢慢站了起来,眉头深锁,看着她,腿上还是迟迟没有动作。 “过来啊。”顿了顿,向晚意立马捂住胸口,大喊道:“痛痛痛。” 面前像是拂过一道风似的,一个人影急急走到她的身边,动作轻柔地给她顺着背,语气带着几分迫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掌风快如闪电,向晚意伸出手来,一把握着他的手腕,“我看,不舒服的人是你才对吧?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 纪镜吟挣了挣,她用了很大的劲,顾着她的伤,他没有用上真力挣开,否认道:“本君没什么啊。” 向晚意狐疑地盯着他,语气满是不相信:“你骗人,这几天你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你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 他愣了愣,她立马凑上前去,手不自觉地握着他胸前的衣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里的情绪的变化,生怕错过什么。 鼻间是彼此之间的气息,纪镜吟咽了咽口水,结实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脸上多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看得她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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