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次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虽然收了她的钱,我看她一路上都在流眼泪,估计是遭到家暴,我也是……同情她,才……没有一开始说出来……” “行了,他可能真不知道,就算你把人弄死也只能得到这些线索。”尹易默走过来劝道。 宁爵西慢慢站了起来,军刀还插在司机的手背上,上面溢着血,他拿温纸巾擦了擦手指,对角落里的岳辰道:“听清楚了吗?按他说的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安以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种时候去哪儿找。 查了一夜,早上九点,岳辰带着保镖以及尹易默的手下才回来:“宁总,我们在那条小巷里挨家挨户口的拿着照片问,没人见到过太太。” 时间又过去半天。 宁爵西再次回到了医院,病房内还是他们离开前的样子,他慢慢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坐下来,满身疲惫,颓败占据着整个身心。 他亲自跑了麦烟青那儿,也跑了陆翩翩的别墅,甚至他开车去了菱城,找到薄晏晞,让人把薄晏晞的别墅翻了个彻底,两方的保镖差点要动手。 凡是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像是从他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了一样。 眼前的病房内到处都是惨白的颜色,一如当时她的脸,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都不能仔细看,一看就像在放电影。 她一直在哭,破碎而绝望。 倘若,当时她跑出去的时候,他能追上去,把人抱回来安慰,而不是去依赖守在医院外的保镖,或许结局会有所不同。 她会消失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 一年,两年? 不敢想。 他猛力捶着病床,低头按着额头,他怎么会那么对她,至今想起来他都觉得那不是他自己,他怎么可能那么对她…… 外面,秦商商在敲病房的门:“爵西。你要吃点东西,我很担心你……” 秦商商敲了好久的门,手都敲疼了,她几次想放弃,几次又咬牙坚持,现在正是他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只要她做好了,坚持下来,他的心已经就牢牢的在她手心,她将彻底把秋意浓从他的心里挤走。 又敲了好久,秦商商准备放弃了,门突然慢慢打开了。 在她眼中一向翩翩佳公子的男人显的和寂寥而落寞,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眼中布着红血丝,头发显的凌乱,大衣的钮扣也扣错了。 宁爵西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不用担心我,你去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秦商商的腰还在隐隐作痛,后来她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检查过了,青了一大块,她有点憷这样的宁爵西,感觉他像个陌生人。 “哦,好。”秦商商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无意识的看向他身后的病房,她好奇他到底对秋意浓做了什么。 他与秋意浓大婚的时候,她在国外,回来他们已经结婚了,他对她一如既往,她几乎从来没当他结过婚,现在突然亲眼看到他们住过的地方,感觉微妙极了。 白色的床褥凌乱不堪,角落里露出女人的黑色蕾丝内衣,猛烈撞击着她的眼睛,秦商商控制不住的叫住了转身即将走开的男人,以安抚心中喷涌而出的嫉妒浪潮:“爵西,你和她吵架是因为……我吗?她在怪你那天救了我而没有救她?所以她才躲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宁爵西脚步稍顿,没有回身,沉默了片刻,低低回答:“不是,是我的错,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医院外,岳辰从车里下来:“所有车站、所有出城路口的监控都查过了,没有看到太太,所以她应该还在青城。” 宁爵西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车里,宁爵西接到了宁誉安的电话,他找秋意浓的事闹的满城风雨,事情自然传到了宁家这个最重视权势的男人的耳朵里。 “闹够了没有?上次是一周不见你人影,这次又整整两天不去盛世,如果你再这样,我会考虑换人。”宁誉安在电话里毫不客气的朝儿子发火:“你别忘了,除了你,我还有几个儿子,就算从他们中再挑一个,也比现在的你强!” 宁爵西全程一言未发。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