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秋意浓进书房第一件事就是给丹尼尔打电话,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眼看要响起一串忙音,终于传来接通的声音。 “我妹妹找到了吗?” “没有!别来烦我。” “你……”她刚说了一个字,那头就传来挂电话的声音。 秋意浓低头快速拨回去,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清晰的念头,宁爵西答应过帮她找妹妹,她一紧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难道他把画儿救出来了? 电话里再次传来丹尼尔的声音:“上次你在宁爵西的帮助下进入别墅,我怀疑这次她不见与他有关,她到底在不在你那里?” “不在。”秋意浓稳定下情绪,反问他:“我妹妹是在你的别墅不见的,这件事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会不会与安浅有关?” 电话里丹尼尔沉?下来,声音冰冽:“这件事我会去查。” 结束这个通话,秋意浓火速拨了宁爵西的电话,关机了。 年前忙,年后更忙,他最近一直在出差,今天一早又飞到了上海,这个时间可能在应酬,她按捺住焦急的心情,放下,打开电脑。 在网上随意逛了一圈。无意中看到几条八卦新闻,说的正是mk财团的董事长安浅,有八卦新闻称安浅近日被记者拍到流连夜店,颖与神秘丈夫婚姻亮起红灯。还有八卦新闻直接说,安浅与丈夫两人各玩各的,二人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到底画儿的失踪与宁爵西有关,还是真的与安浅有关?安浅发现了丈夫不忠,所以喝酒卖醉? 夜里,秋意浓接到宁爵西电话之际,她正辗转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不得抽身,混沌间仿佛听到了铃声,她起身却虚软无力。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一摸额头,才发现身体像泡在热水里滚烫而乏力。 又发烧了。 她苦笑,这是年后第几次了,应该是第三次了吧,短短一个月平均一周半发一次高烧。 这样的频率,直接提醒着她一个事实——时间快到了。 喉咙里像火,又像被砂纸擦过,她困难的咽了咽唾液,挣扎着够到,话筒里男人低柔的嗓音溢在耳边:“睡了吗?” 她低声回答没有,然后爬起来打开台灯,靠在床头说:“画儿不见了。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救她的吗?” “嗯。”他温声告诉她:“人已经救出来了,暂时藏在安全的地方,丹尼尔现在满世界在找人,等这阵风声过了我带你去见她。” “好,我听你的。” “不怪我自作主张?” “不会,你帮我救出了画儿,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你妹妹当初没有知会你一声就跑去见人,不管她是把他当成真的薄晏晞还是假的薄晏晞,她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一个多月是事实。现在她人虽然离开了,可能情感一时半会抽离不出来,被他找到后很有可能又会动摇。所以最近让她一个人先冷静冷静再做打算。”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秋意浓靠在床头。坐在黑暗中轻声说道,“爵西哥哥,谢谢你。” 她虽然很想把画儿接到身边,却也知道他这么做的道理,丹尼尔背后还有?手党,说不定早在她周围安排了眼线,她一有所动作就会暴露画儿的行踪,宁爵西纵使有再多保镖保护画儿,但最怕的是画儿自己先动摇。 因为薄晏晞的失踪对于画儿来说真的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逃避是画儿投入丹尼尔怀里的最主要原因。 难保画儿不会再逃避下去,重回丹尼尔的怀抱。 毕竟对于画儿来说,爱人的离世与永恒的分离,这种锥心之痛,真的难以忍受。 秋意浓的心终于定下来,电话里宁爵西听出她声音的有气无力,声音绷紧:“又不舒服?” “嗯,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 “一会我会给医生打电话,我这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回去。” 她嗯了一声,实在是烧的厉害,都拿不稳。 他是知道她最近经常发烧的,每次都是他打电话让当年主治她的医生过来给她打退烧针,以前一针见效,最近都是要打上三到四针,烧才会慢慢退下去。 她有时候在想,也许他早就知道她发烧的原因吧,所以从来不问缘由。 这样也好,彼此心照不宣是最好的。 多年前妈妈去世的画面始终烙印在记忆里,生离死别的场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有时候静静离开,比亲眼目睹更令人容易接受。 她最近总是发烧,不知道画儿怎么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