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这是在给你出气呢。”顺着秋蔻的目光看了看走的并不快的宁朦北,“怎么了?这就心疼了?” “不是。”秋蔻咬嘴唇的动作更重了,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就觉得这样不好。” 秋意浓倒是看出了妹妹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对秋蔻说:“我看宁朦北走路有点不对劲,蔻儿,你去让娇娇下来,自己走。” 话音才落,秋蔻就点头飞快的往回跑。 麦烟青嘿了一声,气道:“我这爆脾气,你看看蔻儿这样,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宁朦北明显不在乎她,就想着自己的女儿,她倒同情心泛滥了!” 秋意浓牵着莫熙朗的小手过马路,兀自想着心事,没搭腔。 说到底。她现在对蔻儿也有点犯嘀咕了,不知道蔻儿对宁朦北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凭着她刚才在奢侈品里的观察,宁朦北找到娇娇没有马上带回国,嘴上说是为了陪孩子,说不定也是为了蔻儿?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她待会要找个机会再问问宁朦北。 秋蔻把娇娇抱下来,小丫头自己走,宁朦北的步子却没快多少,走路隐隐有点怪异。 秋意浓不禁多看了两眼他的左腿。以前不是没看到过他走路,他走路不紧不慢,要不是他手里有拐杖,常人很难看出他脚有问题。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象比以前要走的艰难。 到达餐厅,服务生带着他们找位置坐下,秋意浓以带小朋友们去洗手为名,把麦烟青和秋蔻给支开了。 宁朦北比她们晚了十分钟才到达,就算这样,他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从容淡雅的坐在了位子上。 这份强大的内心,佩服! 貌似四五年前,宁朦北还会经常当着她的面自嘲自己是个瘸子,字里行间都透出他对自己残疾的一种厌弃。 这么多年过去了,貌似眼前的这个男人与那时候的宁朦北有所不同,他不再有那些自厌的情绪,可能已经渐渐从残疾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个好现象。 五年前他折磨蔻儿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未来的半年时间蔻儿要和这个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在心态上变好,对于蔻儿来说日子也会相对好过一些。 秋意浓内心略有所欣慰。喝了一小口服务生倒的柠檬水,抬头严肃的看着斜对面的男人:“宁朦北,你老实告诉我,你定的什么半年保姆契约,是真的为了让娇娇陪着爷爷奶奶?” 宁朦北掀唇,把玩着拐杖的手柄,身体往后倾,厚薄适中的唇片染着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我另有所图呢?” 秋意浓微微一愣,看着他高深莫测的面孔,继而了然的淡笑,低头抿了口水:“既然你对蔻儿有这个意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伤害蔻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宁朦北挑挑眉梢,好整以暇的坐着,拐杖被他搁在一边,气质偏冷的他挑唇笑起来有如冬日里一抹照在寒雪上的阳光,温度不够,胜在语气足够:“这句话你来来回回说了多少年,不觉得腻?你这么关心你妹妹,不如多讲讲你们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 他想听这个? 秋意浓又喝了两口水,不知不觉的讲了起来:“一开始去英国的日子我们四个人过得非常紧张,随着我的事业渐渐风生水起,年薪也是节节攀升,蔻儿从来不伸手向我要钱,我每个月固定往蔻儿帐上打五万块,到了月尾一看,只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几乎大头都没动过。” “这么些年下来,蔻儿的户头上攒了不少,却在我回国准备买房子的时候,默默把账上的钱全部转到了我的账上。”说到这里,她有点愧疚的低下头。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