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胆地给他栽赃。 柳清音浑身一震,喃喃道:“对……对啊。我怎么忘了!那么明显一个死人,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呵,他居然,他居然……好,好,好,我明白了,明白了!” 王卫之不动声色,微挑着眉:“明白什么了?他真想着别的女人是不是?嘿,我早已看透了!” 柳清音心尖颤抖,心中暗道,‘不,女人算什么!那个男人,他是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命啊!’ 她犹豫片刻,咬紧了牙:“佑然,我当真是眼瞎,非到生死攸关之时,才看得清谁是真心待我,谁是虚情假意!” 王卫之垂眸,微笑。 “哦,那时至今日,清音可曾看明白我的心了?” “嗯。”她软软地应着,掠上白玉榻,倚到了他的怀里。 王卫之虽然早已是沉稳青年的模样,但他的胸膛依旧很不宽厚,乍一看倒是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仍旧是一副少年人的骨骼。 他轻笑着,双臂一环,拢住她。 “可是清音,我说过,我不是那下水沟里的老鼠,不做那见不得光的小男人。” 她回眸,仍有些发白的双唇微微一动,吐出冷酷至极的情话来—— “我会亲手杀了他,来向你证明我的诚意。到了那个时刻,你能不能帮我?” 王卫之深深地怔了怔:“不是,清音,这句话,应该由我这个奸夫来讲才对。” 柳清音:“……那就一言为定。佑然,下次别说得那么难听。” 王卫之朗笑道:“真话总不那么好听。” 她垂下眸,心中算计不止。 此刻在柳清音的心中,秦云奚已是一枚闪闪发光的不灭印痕了。她将取走他的全部,用以登天。 忽然,王卫之那只金线闪烁的手腕,径直伸到了柳清音的鼻子底下。 柳清音正满心算计,被这金光一晃,险些吓得厥了过去。 “佑然!”声音都变了调子。 王卫之笑得前仰后合:“小傻子,我这是在教你如何对付他!” 柳清音俏脸又红又白,怒道:“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嗯,下次,绝不,开玩笑。”王卫之意味深长。 柳清音沉吟片刻:“佑然,你是如何找到我命劫的?他的命劫,你有没有线索?” 王卫之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先生推算出来的,我千求万求,才为你求来一卦。帮他?不可能不可能。你别骗我了,什么亲手杀了他,嘿,不过是想骗我帮你找到他的命劫然后与他携手登天罢了,我早已看透!” 柳清音顿时急了,一急便有些上头,忘了追究他话中一些明显不合理之处,只急赤白脸地赌咒发誓,说自己绝无半点要帮秦云奚解决命劫的意思。 王卫之摆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也没给她准话,只道要回去问过先生。 柳清音与他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日子,然后便返回主峰去寻秦云奚。 见了秦云奚的面,又是一通虚以委蛇,说自己好不容易才稳住了王卫之云云。 …… 自秦、柳二人出关之后,天地之间便有异象频生。 这是天地之灵秀孕育出了绝世之人,即将破茧飞升的征兆。 这段日子,林啾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吸收混沌之上。 混沌是至阳的灵气与至阴的魔翳湮灭之后,得到的本源力量,林啾大肆吸取,仿佛脱胎换骨。 如今,她本身便已是一面强化版的虚实镜。 她可以随心遁入虚无混沌之中,让自己短暂地抽离这个世间,避开一切攻击。 魏凉的冰霜之心也恢复了七八成。 这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好事。他恢复了,便意味着卓晋也恢复了。 林啾喜欢简单直白地解决问题——比如说,用武力碾压,把卓晋摁在身下,问他服不服,要不要听她讲讲前因后果,然后老老实实交出他的冰霜之心,助魏凉重归神位。 但如今卓晋已隐匿了数年,这条捷径显然不复存在。 再次出现的卓晋也许比从前还要更强! 如果被夺取冰霜之心的人是魏凉……林啾难以想象由卓晋占据主导的神龙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每每想到那个场景,林啾脑海中总会难以抑制地浮起这样一幕—— 卓晋面无表情,抓着一朵小小的金色莲花,一片一片把莲瓣往下揪。 “杀。” “不杀。” “杀。” “不杀。” 最后,他捏着光秃秃的莲心,笑得像一个变态:“哦,不杀呀。来不及了呢。” 手一松,四分五裂的林啾慢慢飘向无尽尘世…… 噫…… 每脑补到这一处,林啾都会更加拼命地修炼,不分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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