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那顾母自来关系亲近,又是个中正心善的,顾母也觉得无甚问题,果不其然,这娘家嫂子也没有疑问,如此才算确定了下来。 目前看来,在顾家这边,已是无破绽可寻了的。 顾母到扶风屋里的时候,扶风却是正在歇午觉,顾母坐在扶风床榻边上,慈爱的看着甜睡的扶风,掖了被角出得门来,问木棉,“姑娘可吃了药了?睡之前的精神可好?” 木棉回:“回夫人的话,姑娘已经吃了药,看着像是好了些的。” 顾母便道:“好生照顾姑娘,如是想吃什么,只管来报了我,切不可大意了。” 木棉躬身应了,送了顾母出去。 回来时便对上了睁着一双眼睛的扶风,道:“姑娘醒了?” 扶风“嗯”了一声,又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二刻了。” 扶风道:“扶我起来吧,我去看看圆圆。” 秋桐问:“姑娘好了?” 扶风伸手指了秋桐的额头,道:“表哥都走了,我能不好吗?” 秋桐抿了嘴笑,搀起了扶风,到底也是软着力气,心里存了事又用不下饭食,歇了会子才散了眼前的黑圈,又用了半碗燕窝羹才去慕娘屋里寻圆圆玩。 隆德伯府的礼单送到顾府不到一个时辰,永嘉候府严箴的书桌上便摆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礼单,包括扶风那份特别的礼物。 严箴一张俊脸脸黑如漆,季匀站着一旁战战兢兢。 半晌,严箴出了声,道:“把陈例渊给我叫来。” 季匀咻的飞奔出了书房,寒冬腊月,真的是太冷了。 片刻之后,陈例渊进了严箴书房,“候爷吩咐!” 严箴道:“黄平江的这边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陈例渊道:“如今寻到了一条线,慢慢追索下去,只怕也得到三月才能拿到证据。” 严箴道:“太慢,直接釜底抽薪,从右相下手吧。” 陈例渊猛的抬了头,道:“侯爷,不可,如此牵扯太大,怕是招了皇上猜忌。” 严箴面冷如冰,道:“既如此,你便自离了去。” 陈例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属下知错,求侯爷开恩。” 严箴道:“最后一次。” 陈例渊磕了头,退了下去。 季匀觉得屋子里越发的冷了,不禁打了个哆嗦,却不敢吭声。 一个小厮门口报:“侯爷,老夫人有请。” 看着严箴出了书房,季匀长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对着书桌上的礼单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郭老头这回不嫌弃我害惨他了吧。” 严箴一路往姜氏屋里走去,心里却犹如猫抓一般烦闷。 姜氏寻严箴说起年礼走动,又问了些年末朝政的事务,见严箴心不在焉,便撵了严箴,寻了人来问严箴见了谁,小厮们一头雾水的回了。 姜氏思索半晌,招呼冬至来问,“清竹院那丫头有什么动静?” 冬至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到院子逛了两圈,只有一次摸到了二门附近。大厨房的刘婆子收了她五两银子,只告诉了她侯爷喜爱什么菜而已。” 姜氏沉默半晌,喃喃的道:“如此说来,不关这丫头的事。” 冬至沉默。 姜氏一时想不透,也就丢了手。 姜氏口里的未风,此时正在清竹院里独自练着舞,红叶堵在门口顶了门坐了。 这琴艺向来高雅,未风弹琴时是不必避着的,只是这舞艺,除了皇家献礼算是世家贵女的出彩表现以外,其他人的舞艺便是有表演之嫌,是些舞姬□□直流傍身的舞艺,便也就分了两派,地位确实天壤之别。 未风却是个通房丫头的身份,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跳,只是这舞姿如若不练便会生疏,日后又如何在侯爷面前争宠,只得遣了红叶守了门在屋里练习。 未风正在跳的一舞是飞仙献礼,旋转的身子仅靠拇指尖的足尖垫地,挽着的长沙和水袖划过一圈一圈的弧线,美得令人窒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