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扶着丫鬟的手就要往外走:“玲儿,我身子不舒服,回去给我把太安丸找出来。” 许尉临猛地就站了起来,知道母亲是耗费了耐性,不愿意多留。可连他都看出来的刻意,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婉转一些,彼此不都能面上过去吗? 许鹤宁见状,霎时冷了脸。 “娘!”许尉临暗恼,脸色十分不好地喊一声,有警告的意思。 秦氏闻声,扯扯嘴角,在长子带了厉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再看向许鹤宁夫妻:“你们用饭,不用顾及我。” 依旧是带着份故意,姿态傲慢。 一直还在细细嚼着米粒的云卿卿在此时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按了按嘴角,接了秦氏的话:“确实是不用顾忌你,毕竟我家夫君是陛下亲封的一品侯,我是一品诰命夫人。老太太虽说年长,可到底是商贾,我们客气呢是我们涵养好,我们不客气也是按着礼制行事。” 说罢,她还朝秦氏笑了笑,“所以,没有什么好顾及不顾及的。” 秦氏傲慢,云卿卿以牙还牙,把人气得直打哆嗦。 一句商贾,可就把秦氏贬到了脚底。 “侯夫人好厉害的一张嘴!”秦氏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即便是本城官员家都对他们许家客气得很。 秦氏气得冷笑,眼神凌厉,自然不愿意输势,回道:“再是一品侯,再是诰命,也越不过一个孝字。在许家,我可是你们的嫡母,你顶撞就是目无尊长,对我不孝。你是诰命夫人不假,但我同样能告到朝廷里去!” 许尉临听到母亲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心都要跳出来了,忙去拉她胳膊,不想让事态更严重。 许鹤宁一手就拍了桌子,阴沉地看向秦氏。云卿卿在边上去拉了他袖子,在他开口前淡淡笑道:“嫡母?不孝?老太太,你最好先闹明白,如今是你许家千方百计求着我们侯爷归宗,好得庇佑。你以为我们侯爷看得上许家?我们不认,你和许家算个屁!连屁都不算!” 云卿卿呸一口,横眉竖眼,是真生气了。 她就没有见过那么能蹭鼻子上脸的。 是许尉临一而再算计和请求,才有了今日这个局面。 她是不在朝堂上,可连她一个妇人都懂得皇帝有意整顿官商勾结的恶行,许鹤宁即便从许家这里得利了,难道他就完全没有冒风险吗。 保许家,后面又要得罪多少人,被多少人盯上,谁说得清楚。 好像尽是他们占了便宜,可事实许鹤宁才是他们许家的保护伞! 若哪日许家真闯了天大的祸事,许鹤宁才是第一个就要被推到前头清算的人,所以究竟是谁在付出? 轮得到她秦氏来愤怒和怨恨吗?! 云卿卿都忘记自己多久没这么大的火气了,气得都想上去给秦氏一巴掌。 秦氏被驳得脸红脖子粗,整个抖得跟随时要昏厥过一样。 许尉临嘴里发苦,实在是受不了母亲的不懂事,闭了闭眼道:“既然娘身体不适,那从今日开始,就在后宅养身体吧。外头有什么应酬都别过问了,全交给悦儿,她嫁过来三年有余,是该给娘分担家事。” “许尉临!你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孽种要软禁我?!这就是你身为人子的做的事情吗?!” 秦氏不敢置信看向长子,拔尖了声音谩骂撒泼。 “带老太太回屋!” 许尉临被孽种二种惊得太阳穴重重一跳,喊外头的家丁进来快把人带走。 再让她说下去,许鹤宁恐怕都是要拔剑砍人。 云卿卿被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抓起杯子嚯一下站起身,就要把被子砸胡言乱语的秦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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