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碎碎念还有什么用?”刘二太太跑得快喘不过气,都吓出泪来了,指责骂道,“当日就让你不要管长房的事,偏你要去说上两嘴,结果呢,出事了老大还不是推你身上。” 说着往地上一坐,开始用袖子抹起眼泪来。 “我可怜的哥儿姐儿,就这么被你连累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哥儿的前途啊。” 妇人一嚎起来就停不了,引得路过的百姓好奇看过来,还有人已经驻足围观。 臊得刘二老爷把人扯着就快速离开,刘家再落魄,他也还要这个脸的啊! 云卿卿和许鹤宁坐在马车,正好奇的把玩他腰间佩绶,研究那结是怎么打的,结果听到外头有人哀哭。 她就撩起帘子往外看,只看到一男人拽着一个女子离开,那女子哭得可怜。 “这是那妇人被丈夫打了吗?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打妻子的都不是好东西!” 她气鼓鼓的,许鹤宁凑前去一看,只隐约看到两个背影,很快就走远,不见了。 他好笑:“你这是想让人追上去,给那妇人出气吗?” 两人挨得更近了,几乎是面颊相贴。他余光扫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透着光,像熟透的蜜桃,引人想要咬一口。 他确实也低头去啃了一口。 牙齿轻轻啃噬的动作闹得她痒痒,她忙把帘子放下,回头瞪他,还抓起他朝服袖子往脸上擦一把。 “脏不脏,哪儿都咬!” 不想她的不满反倒引起他低低地笑,一双桃花眼半挑着,盯着她的眸光微幽,像是透过她在回忆什么又或者是回味什么。 云卿卿在这种带着引导性的目光也跟着想起一些画面,霎时一张脸都红了。 “呸!”她淬他一口。 这就是个流氓头子! 许鹤宁低笑就成了大笑,传出马车,让车夫都回头看了车厢一眼。 云卿卿抬起拳头砸他好几下,奈何某人皮糙肉厚,砸也砸不疼,反倒让自己累。 她索性不浪费力气了,把手塞他掌心里:“疼!” 他顺势攥住,给她轻轻揉按:“娇气。” 云卿卿闻言不怒反笑:“可不是。” 理直气壮。 许鹤宁无奈摇摇头,真是小祖宗。偏他就爱她的娇气,还能怎么办,继续宠着让她娇着呗。 马车摇摇晃,云卿卿整个人却是再踏实不过,抬眸去看他,只见他眉宇柔和,专心的样子是对她藏不住的温柔。 “我不会去给那妇人出气。” 她忽然说。 许鹤宁抬头,反应过来她是接了刚才的话。 “为什么要外人给出气呢?如果自己真的受气了,自己都不能替自己做主,谁还替她做主?外人能帮一回,却帮不了永远……所以,自己的日子怎么过,怎么过得不委屈,都是自己争取的。” 她向来通透,虽然平时不爱动,还是只馋猫,但说出这样的话许鹤宁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一开始,他也以为她是会受气的那种性子,霍二当街欺她的时候,她不就忍着吗。然后回头就狠狠收拾了人一顿,下手不比他轻。 嫁他了,他也觉得她会委屈。 但她过得其实很潇洒,反倒常常下不来台的是他。 他回想着初识到现在的点滴,忍不住又笑了:“娇娇说得是,所以我是你争取的吗?” “许鹤宁,你脸皮能有城墙厚!” 她夸张的伸展胳膊,然后自己就笑倒在他身上,靠着他肩头说:“分明是你争取的我,狗皮膏药一样,侯爷今晚回屋用饭吗,给你做全鱼宴。” 昔日糗事被提起,许鹤宁却一点窘迫都没有,反倒心里甜丝丝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他低头,跟她额贴额,两人一块儿吃吃地笑。 回府后,云卿卿连衣裳都没换就往婆母那去,是想跟她说今日东宫的热闹。 许鹤宁索性也穿着厚重的朝服,跟着她身后。 才走了半路,柒儿见到他,跟了上前,告诉他扬州来人的事。 “老夫人没见,让打发走了。估计没一刻钟。” 许鹤宁听闻,浓眉一压,眼里有厉色。 扬州的还敢找上门来,简直不知死活。 云卿卿对扬州的事知道一些,就是先前许鹤宁和自己说的,虽然不尽详细,但也觉得这事恶心。 等到了婆母那,两人还没问,许母就先提起了。 “今日来求见的,是你二舅舅。”许母依旧靠着那墨绿的迎枕,神色淡淡的,“当初的事,原本是你大舅舅应下,我知道也是从你二舅母那听来的,这才让提前躲了出来。” “论真了说,当年你二舅舅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还因为你二舅母算是间接帮了我一把。可他如今求上门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