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解尴尬,只好用大脑来冷却。 不管花清月有没有数羊,木偶叶让数起了木偶羊。 “一只羊……跨栏,咩,两只羊……跨栏……咩咩……” 叶让采取这种方式,来忽略他隐身的小兄弟。 啊,灵魂好饥渴。 啊!好烦躁! 啊!!救命!不想做木偶,我想回去……回去。 叶让在呐喊中彷徨,在彷徨中呐喊,忽然,一记空气锤拍下,砸在他的胸膛,叶让一个窒息,如同溺水,猛地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心脏砰砰直跳,怕是一张嘴,心就得蹦出来掉地上。 叶让眨了眨眼,能够自主眨动的双眼令他惊喜。 他的手指摸上了眼睛,感触到了皮肤的柔软和温度。 “我变回来了?” 叶让摸完脸,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good!! 非常好,回来了! 叶让开心极了,他转过身,正要将这份喜悦分享给花清月,并且让她眼见为实之时,忽然瞄到了床头的时钟。 夜里三点整。 花清月的呼吸声很规律,她睡得很熟。 叶让轻轻俯下身,借着点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温柔注视着花清月。 “阿月团子。” 叶让低声叫她的名字,并不是想将她唤醒,而是……这个名字就在舌尖,只有把它轻轻送出去,才不会失去这夜的静谧一样。 叶让的手指慢慢探向她,从她铺在枕上的头发开始,从她的发梢开始,一点点抚摸上去,到她的额角,再到她的睫毛。 叶让的手指沿着她眼睛的起伏弧度,又滑到她的两颊和唇角。 “我喜欢她。”叶让心道。 他撑着脑袋,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清月。 熟睡中的姑娘,像极了盛开在温柔乡的花,缓缓释放着她的美,不尖锐不张扬,美得令人舒心,美得温文尔雅,细水流长。 “是我赚到了。”叶让轻声说,“不管变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对你示爱。” 叶让说着,又凑近了些。 他微微眯着眼,又将声音放低,低到连他自己分不清是心语还是话语。 “我想做一些不太绅士的事。”叶让说,“我想轻轻吻你的唇,女士,未经你允许的那种。” 这可能叫趁虚而入。 但……月色也正美,姓夏目的外国友人可借月光表达我爱你,那我也可以衬今夜刚好的月色,今夜刚刚好的距离,用这一吻表达我爱你。 叶让低下头,极其诗意,也极其不绅士地,偷吻了熟睡的花清月。 美妙转瞬即逝,捕捉不住,却能让直男独自欣喜到永恒。 “有这一吻,姑娘,让我变什么都无怨无悔了!”叶让真情实感道。 苍族聆听人类愿望的神,可能真的很看不惯叶让。 叶让刚这么想完,就收到了苍天的反问:“哦,是吗?真的变什么都可以,变什么都无怨无悔吗?那,变这个呢?” 实践出真知。 老话说,不要相信男人们的誓言,不信就看现在这位,肠子悔青的叶姓男士吧。 叶让,在偷吻完花清月后,遭到了报应。 嗯,首先,叶让眼前的枕头和床,又变大了,这就证明,他又在缩小。 但此时,叶让先生并不惊慌。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不就是再变回木偶嘛?我习惯了。 然而…… 过了会儿,叶让觉得不太对劲。 他的手脚可以动,而且,似乎又多了条尾巴。 嗯……难道,是又变回狗了吗? 叶让抬起“爪子”,想要看看自己的品种。 而这么一看,几乎要了他半条魂。 我!他!娘!的!变成这么了?!! 我的手是什么玩意?? 啊!!my eyes! my eyes!! 这绿色的是啥? 啊!!我好像多了个壳子! 我是什么?我现在是什么?乌龟吗?是乌龟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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