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在只是护肤程序。”花清月问,“刚刚来的客人呢?” “我说我不舒服,打发走了。”叶让说,“今天周六,他也知道你不营业,只是进咨询你关于画画方面的事,他家小孩想学画画……” “哦。”花清月翻出了一条白纱裙,夏天穿的那种,无袖。 “衣服脱了,让我看你穿的什么内衣。”花清月说道。 叶让忽然抱住了胸,他瞪着眼,红着脸说道:“你不要用我的脸,理直气壮说出这么……这么不绅士的话。” “……”花清月叉腰,“你是大姑娘吗?这么扭捏。你早上穿内衣时肯定都已经看光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还矜持了?多此一举。” 叶让:“……那是没有办法了,你爸妈哥哥都在,我得先离开那个危险之地,找到你。” “从你这副打扮开始,我爸妈肯定早就看出来了。我再疯也不会疯子一样出门……”花清月低头看着叶让穿的细高跟靴子,“服了,你怎么穿着这双鞋走过来的?别告诉我你是小碎步内八来的。” 叶让换了种委婉说法,他说:“小美人鱼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哦,步步刀山啊。 呵,你还会“引经据典”玩幽默了呀! 花清月仰头哈哈笑了起来,叶让看着她,她在用自己的脸,用自己声音笑,这样的“他”,他觉得陌生。 是,明明站在面前的是自己那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再熟悉不过,但换了个芯儿后,明显不一样了。 他现在甚至能从自己的这张脸上,看出花清月的影子。 真的神奇。 果然人的外表,是依托于灵魂而存在。 花清月的魂,让他的躯壳灵动了起来。 而他……叶让扭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是花清月的脸,却死板阴沉,严肃无趣,像极了教导主任。 他糟蹋了花清月这张脸。 而他也发现,其实他喜欢的不止是花清月这张脸,至少他现在从镜子中看到的“花清月”,并不足以让他动心。 花清月上手把叶让穿的那件皮衣脱掉了。 叶让:“你真的不要用我的样子来做这些事……” 花清月“砰”一声,给他来了个壁咚,一脸痞样,挑了挑下巴:“有趣,不愿脱是吧?那就别怪我用强。” “不合适,不合适。”叶让乖乖脱了上衣,一边脱一边像老人家一样叨叨,“你真的不适合说这种话,而且你既然用了我的身体,你就应该捍卫我的尊严和人格,不能用他来做流氓……” “那求求你,也不要让我这么土。”花清月龇牙咧嘴看着他脱下来的艳红色露肩长袖,说道,“这就根本不是这么搭的。” “采访是几点开始?” “午饭前。”花清月说,“到店里采访,结束后一起吃午饭。” 叶让脱完了。 他光着膀子坐在马桶盖上,仰头,可怜巴巴看向花清月。 花清月从衣服里翻出了他穿的内衣。 “妈呀……我真的佩服你。”花清月说,“你从哪把它翻出来的?我常穿的内衣一打开柜子就能看到,你至于把它翻出来吗?这是我前好些年买的,现在号码肯定不对了……” 叶让闭上了眼,无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自己”从衣服堆里拿出一件内衣,还上手捏,这画面太惊悚,正经如他的人,接受不了。 “怎么办呢?”花清月搓着下巴思考。 搓着搓着,上瘾了。 “诶,你下巴搓着真的挺有手感的。” 叶让仍然紧闭着眼,心累道:“干正事。” 花清月想起,自己还有一盒胸贴在店里放着。 她:“就这么穿吧,总比你现在好。” 叶让:“什么?” 然后,她看见花清月拿了两片十分“惊悚”的东西走了过来,那玩意是肉色的,两片,分开的!贝壳一样,一眼就知道是个啥,但他不懂,这玩意咋用? 叶让:“你等等,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手上拿的什么?” 花清月捏了捏两只柔软的“贝壳”,嘿嘿笑道:“胸贴。” 叶让:“……黏在身上?” 花清月摇头,吹了声口哨,说道:“非也,但原理差不多。” 她蹲下来,用力把那片东西“啪叽”拍在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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