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眯着眼睛叫阿妈。 大巫瞧见了,立刻蹭过来。 月团子醉酒后,会找最亲近的人抱抱蹭脑袋,就像一只小猫不停地在怀中拱。 这是夫妻俩最喜欢的项目。 养大的孩子,平日里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粘着自己,因而,这个机会很罕见。 只是这次,大巫和巫闲都没能享受多久。 月团子各自拱了一遍后,摇摇晃晃走向床上的叶让。 “嘿嘿。”她嘴里发出两声笑,搓手的动作像极了土匪头子山大王。 花清月坐下来,狠狠一巴掌拍在叶让的屁股上,大笑道:“美人儿!酒量不行啊!” 大巫默默蒙上眼睛,装作没看见,拐了个弯,跑了。 巫闲也没眼看,两眼一闭,退出小竹楼。 花栖云蹲在楼梯口叼着鸡腿看漫画,离近了,才见他手里拿的是本少女漫画。 巫闲:“……你这是想嫁人了?怎么看起你妹妹喜欢的漫画了?” 花栖云:“没,我就是研究研究,叶让现在到底是什么品种的。” 花清月也没酒后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见叫不醒叶让,只好坐在叶让身上,给他编起头发来。 一边编头发,一边唱歌,唱着唱着,就听叶让小声嘟囔着:“贝塔……” 花清月像失聪的老太太,耳朵凑到他嘴边,大声问:“啊?” 叶让就念:“贝塔怎么……还不来……” 花清月像是被他打开了狂笑开关,一边拍着他的屁股,一边大笑道:“你想我唱开飞机的舒克吗?” 花清月大声唱了起来:“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该你了,你接!叶让,你接!” 叶让迷迷糊糊道:“嘘……贝塔他,睡着了……别吵醒他。” “我服了你!”花清月嘚驾一声,以他为马,大声地唱起了少儿不宜的开车山歌。 歌词大意是,我与你那快活,就像在云上骑马,飘飘忽忽。 过了会儿,严谨的花清月订正了歌词:“不对,你是只,柴犬。” 就算叶让意识不清,听见狗字后,他也皱起眉头,拼命纠正:“不是狗。” 花清月终于累了。 她一个打滚,骨碌碌翻到旁边,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半夜,梦见十年前的叶让绝情的离开,花清月气的大叫:“叶让!你个大猪蹄子!” 她梦见自己气冲冲回到家,拿了阿爸书房的一个本子,在上面画下了对叶让的“控告”。 而现在,花清月梦里再看,那画本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大猪蹄子,色泽莹润,猪皮吹弹可破,q弹松软,仿佛入口即化。 花清月:“嘤……想吃。” 想吃猪蹄。 口水湿了枕头,花清月醒来时,身旁空荡荡的。 寨子里的厨子大叔早已做好了饭,正敲着锅让大家起床吃饭。 昨晚还剩了不少饭菜,花清月先是想了一秒钟的叶让,之后叶让就被猪蹄替代了。 她擦了口水,跳下床,到厨房找猪蹄。 “阿叔,昨晚剩下的卤猪蹄呢?” “开晨会,端到大堂去了,快些去,没剩几个了。” 大堂里,村子里的领导们正在开总结会和动员会。 花清月溜进去,巡视一圈,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猪蹄。 她冲着大巫眨了眨眼,笑嘻嘻拿起一个,咬在嘴里,望向窗外。 窗外,一群狗正在狂欢,比平时要活泼多了。 花清月:“嗯?这些狗瞎兴奋什么呢?” 定睛一看,花清月嘴里的猪蹄惊掉了。 她看见一只猪蹄正在“狂奔”,而狗们也很是兴奋,作战有序,已层层包围了那只猪蹄。 花清月:“……叶、叶让?” 猪蹄滞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蹦起来。 花清月:“我的妈呀……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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