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年纪越大,对权利的执念也就越深,他就是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奸臣! 遗臭万年又如何?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藏在心底头的恨,早就压不住了。 筹谋多年,为的就是生灵涂炭。 …… 汪全被用马车连夜送出京城。 他坐在马车里头,哎哟哎哟的声音就没断过,马车后头还跟着一大推伺候的宫人,这次是得要低调出宫,所以他所乘坐的马车远没有之前的豪华。 “唉哟,这什么破车,膈的杂家屁股疼死了,杂家这老腰啊。” 车窗外的内侍连忙道:“厂公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这皇上的心还是偏向您的。” 汪全脸色好了些,“圣意难测,这次是杂家棋差一招,让他陆承远给抓到了把柄,哼!” 他冷眼继续道:“杂家这次大难不死,陆承远也别想就这么算了。” “厂公是想……” “今夜就给杂家动手杀了陆承远,宫外头打不过,就在宫里头下手,陆承远在宫里的防备心总是要少一些的,还有,锦衣卫犯了东厂,那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锦衣卫,给杂家查!往死里查,杂家就不信他没做过亏心事。” 内侍附和,“厂公英名。” 汪全呼了一口气,“英名个屁!都让人骑到脑袋上了。” 多少年了,他也没吃过这样的亏,差点就丢了性命。 他在宫里呼风唤雨的好多年,如今年岁大了,也吃不得苦,阿蛮城地处北部边疆,天气恶劣,民风彪悍,他真是吃不消啊。 再者,那边的还驻守着有战神之称的大皇子,他想造次都不行,原想着去捞点油水,这下子也都没了。 皇后那样佛面蛇心的人,生出了英武正直的大皇子,还真是好笑。 马车摇摇晃晃的,他闭上眼睛,前方路漫漫。 …… 赵贵妃对赵隽寒的要求可一丁点都不低,文采方面不许他落了功课,武功上就更不会放纵他只会用蛮力。 赵贵妃没有母族庇佑,她的父亲早早就病逝,在朝堂上无所作为,可她就是有法子找人来帮赵隽寒。 赵隽寒内心虽厌恶赵贵妃,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带给他的条件是很好的。 教授他武功的老师是原来正二品的山西总兵梁千,演武场上他冷酷,一招一式都用了狠劲,天气尚冷,梁千还要他脱了上衣在冰天雪地里扎马步,上午天还未亮就开始,直到午时才让他放松片刻。 一天下来,赵隽寒的腿都快要抬不起来,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青痕,有些是他们两交手时梁千弄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磕碰到的。 梁千从不喜形于色,也没有夸过赵隽寒,只是将他当成众多武子中的一个,练的也都是些基本功,若真的要同高手交战,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梁千不肯将看家本领交给他,他也看出来了。 梁千原本就不想教赵隽寒连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他可不待见,若不是赵贵妃手里拿捏着他的把柄,又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于他,他不会屈服在赵贵妃的强权之下,这样一来,对赵隽寒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 梁千不仅没教他真才实干,反而还特地为难他,不过梁千倒是发现了这人性子极为强韧,默默的不吭声,也不服输。 梁千看上去孔武有力,相比之下,赵隽寒的身躯就弱了很多。 这天,梁千递给他一把剑,“来跟我比试一场。” 赵隽寒握着刀柄,笑了笑,看着他空荡荡的手,“将军赤手空拳,我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梁千嗤笑,打定主意要搓搓他的气势,最见不得这股子文人的腔调,“那就等你赢了再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