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除研究工艺之外,还要为此种新料命名,他觉得自己起名水平有限,便问起了陈延,此时已有琉璃制品,且琉璃昂贵,陈延想了想,报出了它的本命:玻璃。 “不如就叫玻璃吧。”还能蹭一蹭琉璃的热度。 “波璃?”程瑞微顿,“是取自灯下波光粼粼又形似琉璃吗?虽初读有些拗口,但多读几遍之后,也不错。” 同音不同字,陈延本想提醒,但深想觉得就这样解释其实也不错,便点点头含笑应是。 至此,名字定下来后,程瑞又马不停蹄去了工坊,这些天探索形状,在冷却炉里有许多形状不一的‘残次品’,但他并没有想着把它们丢弃,而是召来了一批专门做首饰的工匠,把它们打磨了一遍,借助它们天然的形状,认为修出了一些物具。 例如由银链和半圆玻璃所制的波璃圆孔提灯。 极似山水树根盘亘的凹凸砚台。 敲敲打打之后勉强能凑成一套的异形小酒杯,以及被扣下来,用染料点缀过后,极富张扬色彩的环佩、耳饰和头饰。 做好这些东西之后,程瑞很快借着秀秀和茵茵的东风把它们搬入了欢颜阁,举办了一场夜间茶会,借着此会全方位展示了一下波璃提灯,稀罕的物件,高超的颜值,很快便把波璃这种形似琉璃,又更通透多样的‘宝石’,推到了潮流之上。 潮流之上,便是银山银海,钱财万贯。 特别是等吹糖人匠人掌握了玻璃料和麦芽糖的区别后,很快凭借自己的经验吹出了一个细口梅瓶之后,程瑞立刻就在京城里开了一个波璃专门店,店极大,东西极少,采取预定制,说是日进斗金亦不为过。 有了瓶和砚台,波璃很快从女眷流向整个上流世家之中,一样东西,一旦被当权者喜爱,立即会身价倍增。 连带着,欢颜阁那边上架的一批波璃首饰,也被抢购一空。 陈延和茵茵讨论过那些首饰,都认为新奇由于,精巧不足,细看是比不上工匠们做出的掐丝金饰,或由宝石和点翠制的头冠。 但—— 新奇与潮流,有时就胜于一切。 是以,站在潮流上开庄子的茵茵又很忙,陈延看妻子事忙,便每日会料理一些家中的事物。 迎来送往,中馈开销,时不时要指定一下厨房餐点,告慰一下妻子的五脏庙。 惹得夜间,小姜在床榻之上,总忍不住抱着他,声音娇娇俏俏,如春水一般,“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及至夏季,在程瑞的努力之下,烧制和吹制的玻璃越来越精致,他们甚至无师自通了给玻璃瓶加双耳,吹制茶壶、葫芦,或加入色料,吹出色彩斑斓的样子。 花样多又新鲜,它的热度很快跟天气一样,如燎原一般,程瑞很快在天子面前得了个大脸,他并不满足于只赚一方钱,很快,接着商船把这些易碎的珍宝运往了南方。 大笔大笔的金银来来往往,陈延一开始听还会心头一跳,后来只觉得越来越心如止水。 看一切走入正轨之后,他便极少在程瑞面前问起此事,甚至询问他是否要在自己的庄子里办新工坊,总之,他不想沾此事之名。 程瑞虽然不理解,但他尊重陈延的选择,表示无论如何,这生意的一分利,他会留给陈延,这是他给出的约定。 - 不管生意后,夏季休沐日,陈延想起来,小姜曾经说过要在夏日泛舟湖上,于荷花荷叶中乘船在湖中垂钓,怀缅过去的烤咸鱼时光。 他开口约人,不过彼时佳人忙着庄子上的盛会,实在有些走不开。 无奈,陈延只好又一人往。 不过这次他没喝酒,去试验田那边看了几眼,就自己去舟上钓了条鱼回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