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会儿才说:「不过是障眼法,就照平时抓鬼时去做,其馀的我会处理。」 「是!」 谢翔安应答完便转过身向范淳、牛头马面交代几句话,等他们点头离去做准备后,才对孙天任、张墨青说:「晚上我们要处理兇猛的冤鬼,你们没问题吗?」 「当然,除非亲眼看见,否则我才不会怕!」孙天任拍着自己的胸脯,忽勾住了叶稚扬的勃颈道:「而且还有阿扬在,没问题的!」 「我也是。」张墨青点了点头,附和。 被夸的叶稚扬看了眼笑着的孙天任,跟着浅浅的笑了起来道:「嗯,没问题的。」 杜齐「呵呵」两声,嘲笑着说:「不知道当初是哪两个人被看不见的鬼吓个半死呢。」 「黑歷史、黑歷史!」 「你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啊!」 「成语不会用就不要乱用!」 在这欢笑耳语间,雷晓宫的目光落在了叶稚扬身上,对方也回望过来,两人在眼神中交锋,不一会又同时移开,徒留无法述说的馀烬。 * 夜半时分,缺了一小角的月亮高掛在天空,平时在都市区抬头看不见的星星,在这却能清晰可见上空无数光芒闪烁。街道上的路灯明亮,周遭却寂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早早就该关门的农药店此刻却灯火通明,里头不少人或坐或站,除去牛头马面与范淳不在,其馀人,包含刘彦淮等人都待在那不大的客厅里,相对无语。 「我先来简单的询问吧。」谢翔安率先打破沉默,看向刘彦淮单刀直入的问:「你前妻为什么自杀?」 刘彦淮尚未有所回应,妇人,也就是他母亲黄彩华就急冲冲的说:「她自己想不开自杀的啦!」 谢翔安挑了挑眉,看一眼不说话的刘彦淮,转而问黄彩华:「怎么个想不开?」 「我不过要求她做点家事,生个孩子而已,就搞那、那什么忧鬱啦!」黄彩华边说边挥舞着手,神色无可奈何般的说:「她吼,脑子生病了啦,看医生也没用。」 「你少说几句。」坐在她身旁的是丈夫,刘亮,一张严肃的面孔,只有在黄彩华说太多不好听的话才会出声。 杜齐在旁观听,总觉得这家人的相处模式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尤其那一直缩在刘彦淮身边,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的林宛晴更是频频吸引杜齐的目光。 他就是感觉对方好像哪里很违和? 坐在他身旁的雷晓宫遮住他的视线,等确定对方的注意力无奈地放在了自己身上,才转向刘彦淮平淡的问:「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刘彦淮没有回应,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嘿啦嘿啦,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他妈,最瞭解他。」 「我问的是他,不是你。」 雷晓宫沉下声,仅仅扫了眼黄彩华,她便感凉意从心底窜升,噤声不语。 「是她有问题,不是我,我很累了。」刘彦淮开口了,说出的话却让林宛晴愕然的抬头看他。 他不带情感的目光从掛在鼻梁上的镜片折射出来,薄情的话语刺伤着已离去的冤魂。 「因为她的死亡导致我们家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我受够了。」 「好。」谢翔安适时的打断,又丢出了另个问题:「你弟弟不是正常死亡的方式,你知道的吧?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刘彦淮再一次露出眾人熟悉的不耐烦感,对着亲弟弟的死亡丝毫没有什么悲痛,他不悦地说:「那又怎么样?只能说他活该掉进里头死掉。」 「你在说什么疯话!」黄彩华勃然,不过短暂的时间就气得脸红脖子粗,扰人的碎念也倾泻而出。 「你弟弟死了你没什么表示就算了,你现在说什么疯话?亏我以为你想明白那个女人都是自作自受,结果你现在还不是因为你弟弟不小心碰了那个女人几下,连以前的兄弟情份都不顾了?」 「少说几句。」刘亮对黄彩华提醒了句,便转向刘彦淮严肃的道:「你连维持家庭融洽都忘了吗?连基本的孝道都不会?就是娶了那个女人我们家才越来越不合!」 「审问结束了吗?大半夜叫我们聚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刘彦淮并未理会父亲的责问,而是口气越发不好的向谢翔安问:「不要以为我没听到你们在楼上搞什么,那房间你们怎么连说都没说就直接进去了?你知道即使你们是警察,我也有权告你们吗?」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刘彦淮!」 「好了!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责怪他!」 「就是你宠成这个样子才无法无天!」 愤怒的声音夹杂一旁假惺惺的劝架,刘彦淮受不了的转开视线,却与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对上。 他一下子整个人都僵住,同枕共眠的妻子,目光完全变了,带着那熟悉的怨毒、委屈的情绪直视着他,耳边似有若无的听见女人当初质问的话语。 「你为什么从来不站在我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