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黄没有说话,反而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黑莓见状叹了一口气,但她的掩藏的很好,除了身边的费黄,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动作。 「我不太懂你们为甚么要帮助实验室,你们不也是被他们囚禁的人吗?」黑莓叹道,语气中有试探的意味:「老实说我根本没打算管你会不会被虹杀死,但是你救了儿久,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对你见死不救。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好得我们也是救下你的人,为甚么你却还是效忠实验室呢?」 「救?」费黄稍微有些反应,她冷淡而小声地说:「我根本没希望你们救我呀。我才觉得奇怪,你们为甚么不乖乖回去就好?实验室根本没对你们做甚么吧?既然这样为甚么还要逃走?我们的人会死,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博士们不放弃的想将你们带回去。如果要说敌意,我对你们的敌意也不少。」 「你被洗脑了。」黑莓说:「如果实验室没对我们做甚么,那为甚么要将我们关起来?我们又为甚么要被囚禁?为甚么被带出去的人没有回来过?毫无理由就剥夺我们的自由,一点也不向我们透漏在做甚么的地方根本无法信任,在我们逃出去后居然还想要追捕我们更让人觉得奇怪,那种把人当实验老鼠的地方已就只有你们会觉得好而已。」 「就因为这样就要去追求虚无飘渺的自由吗?」费黄反问:「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博士他们或许隐瞒了真相,但是那也是为了你们好,有谁能知道你们听了真相后会不会暴动、抑或是拒绝接受?就算告诉你们他们背后的苦心,你们又不一定能理解。看看你们为了所谓的自由吃了多少苦,为甚么要那么努力的离开墙内?老老实实地待在实验室里不是更好吗?自由这个词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在为自己反抗的行为开脱罢了。」 「所以我才说你被洗脑了,居然连自由的价值也无法理解。」黑莓说:「我也不想跟你继续辩下去,如果实验室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好,那你就告诉我他们的用意啊!」 费黄笑了:「告诉你我有甚么好处?我现在反而不想说了。真不知道当你们发现真相时,还会不会坚持现在的想法。」 「随便你。」黑莓也懒得去说服对方,改变一个被洗脑的人的想法是很困难的事,她根本不打算花这个力气。 黑莓最后讽刺道:「寧可待在有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掉自己的疯子的设施,我看你脑子也不太正常。你就继续盲目相信你所谓的『好实验室』吧!」 黑莓等着费黄的反驳、或是愤怒的咆啸。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费黄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你是指虹吗?」费黄轻轻地笑了,彷彿是在嘲笑黑莓一般,少女说着:「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一点也不怕虹。你说得没错,他或许有可能杀掉我,但这并不构成我害怕他的理由……事实上,我怜悯他。虹疯了,而实验室一直利用这一点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我看过他浑身是血,用唯一完好的手爬回来的模样……所以我可以原谅他做的一切,因为他也是个受害者。」 「但是……」她悄悄的看向白子,对方正烦恼于虹的骚扰。费黄藐视着,眼神冷酷的令黑莓心惊。 「白子……你们是这么叫他的吧?就只有他,我是无法对他有半点宽容的。」 少女最后说道:「如果他能去死就好了。」 「我不清楚为甚么那名女孩对你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晚饭结束后,白子与黑莓坐在营火旁守夜。 虹被打发去监视费黄。对方欣然的同意,动作迅速的就像从一开始就跟白子是一伙的。 温暖的火包围着疲惫的眾人,将他们带入梦乡。今天发生太多事了,就连白子也觉得脑子昏沉。 现在的这份寧静来的刚刚好,他们所有人是都该好好休息一下。 他本来想叫黑莓也去休息的,但是女人并没有同意,反而是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有话对你说。」黑莓严肃的将方才与费黄对话的内容告诉了白子。 「以她的年纪来看,我推测你离开之前她还是个婴儿。照理说你应该没对她做过甚么,但是她却对你表现出了不合理的仇视。」黑莓一想到费黄最后说的话就费解的皱眉:「我真的无法理解为甚么。」 「我从来没见过她。」 「我知道,我也是,我们所有人都是。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知道吗?她甚至能原谅那个疯子,但是却说无法原谅你之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