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星迫不及待接过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个简简单单、赏心悦目的字:有。 ??? 她回头瞪着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把你物理书拿来!” 讲台上的万小福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轻轻咳嗽了一声。可徐晚星没搭理他,只一把拿过乔野递来的书,迫不及待翻到了第六十二页。 …… 乔野只写了个答案在那道题后,压根没有解题步骤。 ??? !!!!! 徐晚星万念俱焚,手一松,书落在了他的桌上,在心里问候了乔野一万遍。 她就真的不如他,是吗?就一定要她承认他赢了,低声下气请教他最简解法吗?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不出?! 自尊和求知欲令她煎熬到快气死了。 可也不过短短几分钟,她的椅背传来轻微的,熟悉的动静。乔野破天荒主动敲她了。 “有事?”她头也没回,腮帮子鼓鼓的。 “伸手。”他倒是很耐心。 徐晚星狐疑地回过头去,却看见他递来了他的草稿本。属于学霸的,干干净净、字迹工整到可以碾压她作业本的草稿本。 那一页是崭新的纸,上面用她已然熟悉的字迹,巨细靡遗写下了那道物理题的最简思路。 她从头看到尾,一个字都没落下,答案后还跟了句题外话:第三步引入机械能守恒定律,可以节省两个力的分解过程。 他把她死活想不出的点,清晰明了地指了出来。 徐晚星低头盯着那几行简短的解题步骤,很久很久也没有抬头。 下课铃声响起时,她几乎是迫不及待收好了书包,临走前把草稿本往乔野桌上一放,匆匆出了教室。 只是在后门口,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有人拿着作业本截住了乔野问题。他还是那副一贯的模样,明明很有礼貌,却总是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疏离。 他很认真地在跟人讲题,直到对方恍然大悟,笑着道谢时,他才站起身来,一面笑着说没事,一面下意识朝门外望来。 夜幕里,他们隔着嘈杂的人群对视了片刻。 徐晚星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匆匆跑下了楼。 他没有羞辱她。没有让她问出口。没有非要她承认她输了。 他明明可以在两人结仇那么久之后,给予漂亮的反戈一击,却硬生生放弃了这个机会,不仅把她的书都还给了她,还主动把最简思路写了出来。 如果是她,一定会得意洋洋说:“那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可乔野没有。一点也没有羞辱她。 徐晚星猛地一刹车,停在了教学楼门口。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淅淅沥沥,雨幕遮掩了天地。 哎,什么时候下的? 她一整个晚自习都在跟自己较劲,压根没注意到窗外的状况,想了想,又往楼上走。抽屉里长年累月放着把雨伞,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等她回到教室时,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但乔野还在。 他侧头看她一眼,眉毛微扬,却没问她怎么又回来了。倒是徐晚星有些不自在地从抽屉里抽出伞来,嘴上硬邦邦地说了句:“外面下雨了。” 乔野点头,收拾好了书包,背上往外走。 徐晚星就默不作声拿好雨伞,落后他几步,免得并肩而行。 走到教学楼门口了,她看见乔野望了望天,然后大步走进雨里。 哎?就这么淋雨回家吗? 徐晚星怔忡片刻,打开伞走了出去,看见乔野在一旁的雨棚下开锁。他是骑车上下学的,山地车就停在那里。 也只是片刻功夫,他打开了车锁,骑了上去,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开始往外骑。 心下一动,徐晚星快步冲了上去:“乔野!” 雨声人声不断,怕他听不见,她也不由得加大了音量。下一刻,山地车停了,车上的人回过头来。 徐晚星停在他身侧,把伞递了过去:“我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 她看了看他,下巴高高抬起,表示不屑。 乔野看看她,又看看那把举在半空中的伞,有些好笑:“徐晚星,我骑车来的。” “so?” “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扶车,我怕出交通事故。” 徐晚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