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她小心翼翼试探了句:“罗老师,我又犯什么错了吗?” 犯错了您打我就是,我把头伸过去,咱们速战速决,别这么死亡凝视挑战我内心极限了! 她简直惶恐。 罗学明白她一眼,只说:“这回竞赛给我好好考。考好了有奖金。” “那要是考差了呢?” “考差了?”罗学明冷哼一声,“考差了,三千个下蹲!” “………………” 徐晚星膝盖一软,险些没跪下去。 这顿午饭,徐晚星吃得没滋没味。 东哥和师爷带着他们俩在肃德外面找了家不错的餐厅,她生平头一次和老师们一起吃饭,吃得异常沉默。 师爷主打心理战—— “你俩呢,不要紧张。乔野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有过那么多大赛经验。主要是徐晚星,你是第一回 出来参加比赛,好好调整心态是关键。” 徐晚星一边扒饭,一边点头如捣蒜。 东哥负责专业知识—— “读题之后,首先定个基调,看清楚到底是力学题、热力学还是电学。然后别急着动笔,分析一遍要用到的公式和原理,把大方向搞明白……” 继续点头不能停。 罗学明在肃德旁边订了酒店,三间房:他和张永东住一间,乔野和徐晚星一人一间。 饭后,他督促着两个孩子各自回屋睡觉。 “不多不少,休息半小时,然后我送你们去考场。” 徐晚星进了自己的房间,先是感慨资本主义的奢侈,然后好奇地跑进浴室、阳台都参观了一圈,最后兴高采烈地发现咖啡台上有一堆免费零食,小冰箱里居然还有冰冻饮料。 她合衣躺上了柔软的大床,大脑还处于兴奋又迷茫的状态,想着自己也不可能睡得着,干脆又爬了起来,去走廊上溜一圈。 酒店的客房不能抽烟,罗学明和张永东就在走廊转角处,一边抽烟一边说话。 徐晚星刚走近,就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罗学明说:“咱们学校都好几年没有拿过奖了,肃德也好,三中四中也好,有教育局撑腰,每年中考都优先录取了好苗子,咱们这儿什么也摊不上,只能捡个漏。” 张永东也感慨:“谁让咱们是厂子弟校出身?不如人家根正苗红的国重啊。” “呵,国重。”罗学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说,“不瞒你说,去年徐晚星入校,我就在盼着今天了。去年高一,好多知识点是超纲的,也没法来。今年都高二了,该学的也都学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让那群势利眼们看看了,咱们教出来的孩子可不比他们差。” 张永东笑了:“何止不比他们差?我看这俩孩子,个个都比他们的强。” 罗学明点头,末了,想起什么:“对了,要是这次他俩拿了奖,我准备给他们一人发点奖金。” “发奖金?”张永东一愣,“之前不是都发过了?而且就那点钱,还是咱们跟刘校磨了好半天嘴皮子才拿下来的。他怎么可能还批第二回 ?” 厂子弟校有厂子弟校的难处,因为早年不归教育局管,后来即便被重新划了进去,经费也还是紧张。 罗学明最后吸了口烟,把烟掐灭。 “这钱我来出,想必刘校也没什么意见。”他把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目光有力,“徐晚星是个好孩子,但是家里贫困了点。前一阵降温,我瞧着她连件像样的羽绒服都没有,手都给长出冻疮来了……” 沉默片刻,他说:“我想帮帮这孩子,但是她自尊心强,不能明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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