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一起玩。她有天赋禁阵,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为了躲避读书修行,这倒霉孩子经常会带着毛绒绒进去躲着吃糖贪玩,衣飞石找她才会出来。 从前用书灵御敌,是谢茂与衣飞石修为太浅,不得已借助她的天赋禁阵。如今衣飞石有了容苏苏的六千年修为,纵然神魂虚弱了些,也不需要一个不到大腿高的小女娃帮着打架吧? 眼前这一切都透出诡异的味道。 谢茂在幻术上造诣极高,哪怕去伪存真的太一镜不在手里,单用眼睛也看出了各色诡秘。 他故意做出惊慌状:“小毛,胖爸爸呢?” 揪着毛绒绒要衣飞石,脚下却没有一丝动弹,目光流连在四方。 轰隆一声—— 酒店发生了第二次惊天动地的爆炸。 一道虫影飞出来,刀翼舒展,双手则抱着伤痕累累紧闭双眼的衣飞石。 “清平,快过来!” 谢茂“非常着急”地挥舞双手,招呼延嗣清平带衣飞石进他刚刚摆上的阵法避难。 延嗣清平是虫子,没有修行,他根本看不见谢茂的魂魄。然而,这个“延嗣清平”却一呼即至,挥舞双翼带着衣飞石飞进竹草布置的阵中,把衣飞石交给谢茂:“主人,我没照顾好夫人……” 谢茂一剑将他钉在虚空中。 旋即低头查看这个昏迷不醒的衣飞石,突地握住衣飞石陡然间抬起的胳膊。 “定神符。”谢茂将“衣飞石”的手扭了过来,那只手带了点摩擦的伤痕,藏在皮下的血管却隐隐约约地盘踞成了定神符的模样。 倘若谢茂不注意,被缓缓苏醒的“衣飞石”握住手,这会儿就已经中招了。 “衣飞石”睁开眼,双眸清澈无辜,还带了一丝楚楚可怜的畏惧。 谢茂都不得不写一个服字,弄个和衣飞石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来发动攻击,对着自己爱愈性命的那张脸,普通人怕是很难下得起手—— “说真的,我每次想起某些黑心烂肺的脏东西和小衣长得有点像,我就特别生气。” 谢茂一拳砸碎了那张与衣飞石一模一样的脸:“你也配?!” 这显然是另外一个幻阵。 但是,这个幻阵布置得更加巧妙,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谢茂竟然也没有察觉到。 以张佩如的事败为饵,再故意透露常老祖可能调虎离山的消息,彻底放松谢茂等人的心理防御,心急忙慌地往地球赶。再于途中悄悄布下幻阵,手段十分高妙。 ——当初谢茂也用这种手段坑过衣飞石。 如今谢茂已经用掉了摇曳清辉树种子,身边只有竹草。 越是能量庞大的种子,魂魄携带时消耗的修为越大,竹草这玩意儿远不如摇曳清辉树与雷击桃木剑那么威能厚重,谢茂带着纯粹是为了以防万一,能够布阵破阵,可防御效果并不好。 “果然是谢主任。等闲幻术骗不过你。”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佩如?”谢茂若有所思,“何不现身一见?” “我自然可以见你。因为,你此时已修为散尽,毫无还手之力。”张佩如说。 “修为散尽,毫无还手之力”几个字,宛如黄钟大吕,响彻天地。 这是幻境主人的法旨。 谢茂面露痛苦虚弱之色,眼底还有一丝尽力遮掩的惊慌。 张佩如方才从云端现身,依然是卫衣搭配牛仔裤,洗剪吹短发上一缕紫色漂染,看着相当地年轻非主流。他出现时依然是魂体,所不同的是,谢茂刚刚见过清澈无尘的魂魄,沾满了粘稠的血光恶臭。 “阴阳分魂术?”谢茂瞬间就明白了。 张佩如笑了笑,照旧是在谢茂跟前站定,一揖到地:“在下张不临,扫榻以待君子。” 修士的八字与真名都是极其重要的秘密,所以僧道出家修行皆有法号法名,隐盟修士对外公布的也是字号,很少让外界知道自己的真名,以防被暗算。 张佩如也是如此。他本名为临,字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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