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学顺风顺水建立起来,整合隐盟各家势力,新技术遍地开花……谢茂方才再次得到了太子所认可的分蛋糕资格。 今日太子赏脸从京市专机飞抵中州,专门来参加谢茂的寿宴,就是太子重视他的表现。 谢茂显得有些“轻狂”了。 不过,太子并不在意。年轻人么。太子年轻的时候,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徐宝妍彩衣娱亲,徐以方含笑作陪,太子就笑眯眯地给太子妃削苹果,手艺特别不错。 容舜在这时候进门来,躬身对太子施礼,并没有出声问候。 有些规矩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身份太低的人,没有得到准许,没有向尊贵的客人问好的资格——随便什么人进来都问候,客人要不要回答?不回答显得倨傲无礼,回答又太过不耐麻烦。因此,施礼不吭声,是最基本的礼貌。 容舜不问候是出于谦卑,徐宝妍却牵住他的手,甜甜地喊:“大师兄。” “小师妹。”有了小师妹引荐,容舜不去问候也不行了。果然徐宝妍把他拉到太子和太子妃跟前,“爸爸妈妈,这是我容大师兄,大师兄对我可好。” “小徐先生好,李太太好。我是容舜。”容舜挺无奈,他进来是真有事要通知徐以方。 “你好,是盛世安全的小容吧?久闻大名了嘛。”太子年纪越大,越显得和蔼。徐宝妍看不懂眼色,他哪会不懂?容舜进门施礼之后就直接往徐以方身边走,被徐宝妍拉了回来,显然是有事通知徐以方。 若是谢茂已经来了,容舜完全不必去和徐以方耳语。这会儿要悄悄地说,大概率是出事了。 要么是谢茂没法儿来,要么是外边出了什么事。以太子每天都要处理十几宗大大小小“突发状况”的经验,根本不用多想。他很体贴地对徐以方说:“我去打个电话。” 太子要打的电话,可能涉及国家机密,外人当然不能听。他去了另一间房。 太子妃那脑子也不是水泡大的,牵着徐宝妍去换新裙子了。 容舜才急忙对徐以方说:“太太,先生和老师才过来,已经去礼堂就座。不过,老师突然吩咐我们把座次重新安排,原本主桌安排了二十个位次,有小徐先生一家和修真大学几位大讲师、药科大学几位老教授,现在老师要求全部撤下,只留先生一位!” 这奇葩安排听得徐以方目瞪口呆! 谢茂一向是个大面上讲究的人,对长辈很客气,单论家礼,太子曾经出力营救徐以方,对徐以方多年照顾,哪怕辈分与谢茂平齐,谢茂也得对这个表哥多几分敬意。 更何况,太子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徐家表哥! 最可气的是,那一桌席就是二十位的,大圆桌啊!又不是分席而坐! 你是寿星公,你了不起,你想显出自己的尊贵,早干嘛去了?!早说了我们把整个寿宴都安排成小桌子啊!单人独坐,各倨一案!现在你一个人蹲在二十人的大圆桌上干嘛?显得自己很气派吗?! 那根本不是气派,是蠢! 圆桌,就是要团圆!要聚席而食!一个人坐什么圆桌?! “你妈妈呢?”徐以方那手包站起来,气咻咻地出门,“这两个猴子要翻天了!” 休息室就在第一礼堂后边,徐以方匆匆忙忙出来,半道上就遇见了神色凝重的宿贞,她不满地说:“贞贞,你也不管管他们?没有这么办事的。我……” 宿贞拉住她的手,说:“别去了。情况不对。” 她说话,徐以方一向信服。闻言就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往礼堂里看了一眼。 原本最显赫中央的主桌上,摆好的十九个位次已经撤了下去,只剩下一张椅子,一副餐具。 因太子还没有入座,这张主桌的宾客们也都还没有入座,而是被分别安置在几个休息室里等待——能坐上这张桌子的客人,都是华夏顶级大脑与顶级修士,太子也算是比较低调,并不打算让这么多老教授等自己,坏了礼贤下士的名声。 也正是因为太子的低调,衣飞石这会儿才没有闹出把已经入座的大佬们赶下桌子的笑话。 “这已然是个笑话了!”徐以方气得肝疼。 谢茂居然就真的独自一人坐在那么一张大圆桌上,神色淡淡地看着邻桌宾客。 那架势,真的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九鼎之食朕独享之!跟我一桌吃饭?你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