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率非常高。 见衣飞石安坐不动,只差遣圣君级别的几个大佬,余下萧陌然、北斗剑等人都很消停,也没有人闹着要去前线打拼——衣爸爸都还没动呢,轮得着你们? ※ 长愈宫。 雪焚真人皱眉道:“情势如此紧急,宫主为何还要借故拖延?难道还信不过我那小弟子么?” 冼宫主摇头道:“你可曾听清楚,九圣君称呼那位谢先生什么?” 雪焚真人并未注意,不过,圣君记忆何等恐怖,被冼宫主提醒之后,他在自己记忆里翻了翻,顿时也震惊了:“他叫他……老师?!” “口称‘老师’,执礼甚恭。那位谢先生训斥他时,看似愤怒,到底还是拿捏着分寸,只问他是否懂得‘上下’之分。我们那位九圣君是怎么说的?”冼宫主反问道。 雪焚真人长眉紧皱:“九圣君向他赔罪的时候,不止提到了‘上下’,还提到了‘尊卑’。” 老师和师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教外文的是老师,教礼仪的是老师,人向先知者学习任何有益的知识,都可以把对方称之为老师。师父就不一样了。师父者,既是师,也是父。 普通学生和老师之间可以称上下,绝不可能论尊卑。 “而且,”冼宫主将手一挥,已经消失的谢茂影像重新出现在虚空中。 “你仔细看看,他看向九圣君的视线角度。” 衣飞石很小心地把安玉霖放在了“镜头”外,长愈宫两位大佬都看不见安玉霖被泼了茶水、满脸尴尬迫切解释的倒霉样子,可是,谢茂将目光从水晶盘挪开,安抚安玉霖时,安玉霖正跪着。 这导致谢茂的目光很自然地有了一个下垂的角度。 雪焚真人彻底震惊了!不可思议地说:“九圣君……竟然跪下了?!” 修真界是个看上去很讲究规矩礼数,实际上完全强者为尊的地方。所为末道弟子对师长执礼甚恭,丝毫不敢违逆,完全建立在师长入门日久、修行多年,实力疯狂碾压的残酷现实上。 正常情况下,修炼一百年的长辈,必然比修炼二十年的晚辈厉害。晚辈哪还敢和长辈调皮? 可一旦遇到天资惊艳的后起之秀,实力吊打各种万年吊车尾的前辈时,规矩礼数就很默契地被搁置了。就如雪焚真人,他如今晋升到洞虚境界,哪怕他师父目前还在世,对他也得客客气气的,别说叫他下跪,训斥他一句都不可能。 雪焚真人与冼宫主同为圣君,很明白修行到了自己这个境界,心中的沟壑与骄傲。 正因如此,九圣君面对谢茂的谦卑,才会让他们震惊、不解! “祖……”雪焚真人张嘴吐出一个字。 “圣。”冼宫主肯定地接另一个字。 雪焚真人这会儿就跟吃醉了酒上头,嗡了一响,很快又清醒过来:“就算那是祖圣,你这会儿在家拖拖拉拉地想干什么?安祖拉星的人类已经全部被杀死,宇宙浩劫近在眼前……” 冼宫主张嘴半晌,才轻声说:“你可能不知道。” 雪焚真人奇怪地回头:“不知道什么?” “有传言说,祖圣的天命,是诛神。”冼宫主缓缓地说。 雪焚真人的表情在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 “故老传说,在诸圣君年幼的时代,祖星之上曾经有一位被虫族信仰了千百年的神灵,神灵的信徒遍布天下,到处都是神灵的道场、神庙。随后祖圣降临,将神灵斥为邪神,先使神陨,再杀神在地上的使者,推倒偶像,焚毁经典……” “卢圣与九圣君他们那一批最初的修士,也是为了推倒邪神崇拜,才被祖圣培养起来。” 冼宫主讲出了一段万年之前,极其古老的往事。 雪焚真人也有一些道听途说,不过,时间毕竟太漫长,流传得久了总有荒腔走板之处。印证着冼宫主的说法来听,竟也有些似是而非,越发觉得冼宫主说得未必是传说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您的意思是……”雪焚真人长眉几乎打结,“祖圣再度出现,又是为了杀神?” 他丝毫没有会被杀的自觉。 他一个洞虚修士,搁三五天前还比较值钱,哪晓得这段时间圣君跟批发似的。 今天还有个极其恐怖的修士直入合道后期,半步虚空,修为比冼宫主还高!别人没感觉,他也是洞虚圣君,他能不知道吗?和冼宫主、九圣君,以及今天突破那位半步虚空相比,祖圣要诛神,怎么也轮不到他,当然紧张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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