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哪里还有更好的时机? 明知是局,也得一试。 …… 谢茂很无语。 刚刚才把新古时代的皮囊拿回来,马上就报废了。 难怪那个二杆子那么大方,皮囊说还就还。他是早就算好了吧?在这儿等着我呢! 刘叙恩一剑刺死谢茂,半步圣人手持神器,威力何等惊人?衣飞石被力量镇压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谢茂被一剑扎穿,还是一种很惨地死法—— 那把剑从肋下最柔软的地方往上,穿过了谢茂的内脏,透过了膈膜,噗地扎碎了心脏。 刘叙恩没有动衣飞石一根汗毛。 衣飞石却在谢茂中剑的瞬间,目眦尽裂,浑身肌肤崩裂,渗出鲜血。 谢茂已经死了。 刘叙恩却陷入了与居白衣相同地困境。 ——杀得死谢茂的皮囊,却拿谢茂的圣魂没有一点办法。 能杀死圣人的,惟有圣人。 刘叙恩只是个半圣,离着亲手杀死谢茂,还有十万八千里。 让谢茂意外的是,这人果然门路极多,不像居白衣那么无头苍蝇,搞什么谢茂十八吃,刘叙恩的目的很明确,杀死谢茂的皮囊之后,他没有半分迟疑,手里拿着一个玉简,当头朝衣飞石砸去! 确实只有圣人才能杀死圣人。这里的圣人除了谢茂,还有恩师。 刘叙恩几乎是在瞬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只怕君上下一秒出现将他斩杀。 然而,君上始终没有出现。 衣飞石看着被他仍在地上的玉简,说:“你以为这是斩前尘?” “我推演了九百四十二万三千遍。”刘叙恩见君上至今未至,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不会放弃目前的好时机,“无论哪一种局面,您都不可能对自己施用斩前尘,将他斩出您的生命。”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衣飞石的目光依然在谢茂逐渐化为血水的尸体上。 刘叙恩当初炼制杀死谢茂的这一把剑时,有不解之处前来问他。他恰好领兵去了天东,君上便放下挽起的袖子,从泥地里出来,耐着性子教了刘叙恩两日。刘叙恩临走时,君上还赏了他几个洞府的天材地宝充作炼器的材料。 他想着往事,谢茂的尸体也彻底化作血水,反而使他冷静了下来。 衣飞石也已经想明白了。 刘叙恩杀不了圣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指望自己杀了先生。 “你推演了九百四十二万三千遍,就想出来用海族入侵人类星球,逼得我分身乏术,不得不炼制执法玉简阻止这场浩劫?”衣飞石问。 刘叙恩拿出第二块执法玉简。 衣飞石眼神微暗。 这是他最开始炼制的一批执法玉简,是按照最完整的斩前尘秘法所炼制。 “我原本可以对您使用这一枚玉简。”刘叙恩说。 他上前一步,跪在衣飞石跟前:“师父,您醒一醒吧。他对您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事,您为什么总是不计较、不怨恨?您就没有想过有哪里不对吗?” “若我对您用了这枚玉简,您必要耿耿于怀。认为是我将他斩出了您的生命,而非自觉。” “现在我只对您用了切断法宝与契主的玉简,与感情无涉。” “您能不能好好回想一下,从你们相识、相知,到后来他把您充作奴仆,肆意差遣责备,你们当中发生的一切种种,求您再用失去了契主控制的心和理智去回想一遍,您对他还有那种不可违逆的服从吗?您还觉得不管他做什么都正确吗?师父,你想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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