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初初,这分明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了吗?” 陶初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握紧了手里的琴弓,“我不敢。” 自从被夏易蓝戳破她心里对于沈玉致的那份情思之后,陶初在好多个夜晚,总会难以入睡。 沈玉致有时候对她看似亲昵,但有时候她看他的那双眼睛里,又好像藏着皑皑冰雪,好像无人能真正翻越。 他时近忽远,永远神秘,她从来都看不透。 或许对于她,他是存着几分依赖的,但也仅仅只是那几分的依赖而已。 可依赖,总会消散。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夏易蓝抬手就在陶初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然后她又没好气地说,“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他,然后听他的答案,不就好了吗?他如果答应,那当然是好了,如果不答应,你就可以放下了。” 陶初摸着自己的额头,听着夏易蓝的话,她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思索了一会儿。 好像……有道理哦? “你还没说他来不来呢?”夏易蓝戳了戳陶初的手臂。 陶初有点恍惚地答,“应该……会来吧?”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跟他提过了。 但是她也没看他的反应,就因为紧张而跑掉了。 这会儿陶初有点懊恼地挠了挠脑袋,她怎么就不再等一等,听听他的回答呢? 等了好几个节目,终于轮到了夏易蓝的节目。 陶初拿了二胡,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夏易蓝身后,往前台走。 灯光打在夏易蓝身上时,陶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身形隐没在黑暗里。 配合着流水般的音乐前奏,陶初闭了闭眼,拉动琴弓。 二胡独特的音色响起,悠扬婉转,如云绵薄,似断欲连。 聚光灯下,夏易蓝已全然收敛了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活泼模样,水袖轻扬,身姿缥缈。 忽然的一抹微暗的光打在陶初的身上,而此时她闭着眼,握着琴弓的手来回拉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聚光灯下的夏易蓝挥舞着水袖,足尖轻点,跳跃,裙袂飞扬如层层的水波绽开,又像是一夜开合的花朵。 当音乐戛然而止,夏易蓝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微仰着头望向刺眼的聚光灯时,台下一片静谧。 半晌后,爆发出一片掌声。 陶初站起来,原本想直接退到后台去,却被喘着气走过来的夏易蓝拉着,一起往前走了几步,带着她一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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