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两人离地太近了,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想要退开。 拉链到腰迹她已经可以够得上了,顾妤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刚准备说可以了,就听他顿了顿,忽然沉声道:“阿妤,今天白朗来找我了。” 这样的姿势让顾妤无法回头看见祁应寒的表情,但听到白朗的名字,她下意识地身体一僵。 白朗,那个神经病少年,他找祁应寒干什么?她心里疑惑,但高岭之花的人设却不允许她多问,只能皱了皱眉。 索性祁应寒已经习惯了她冷淡的样子,语气不变道:“因为上次他绑架你的事,我让他在/警/局里多呆了几天,这次是他叔叔带他来赔礼道歉的。” “我今天中途离开,也是为了这件事。” 听他慢慢说着,顾妤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但祁应寒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男人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肢,在顾妤有些疑惑时,最终叹了口气道:“阿妤,离白朗远一些。” 这个不用他说,顾妤也知道。 想到那个神经病给自己吃的东西,顾妤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头疼。祁应寒在说完后抿了抿唇,过了很久,直到顾妤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后才慢慢放开了手。 因为两人的角度问题,顾妤并没有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没人知道,当在老宅里,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却笑着戳中了他的死/穴/。 “祁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阿妤她不喜欢你。” “这是她喝醉之后,亲、口、告、诉、我、的。” 白朗嬉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叫祁应寒眉眼/阴/翳,分明知道他或许只是随口说的,白朗喜欢阿妤,这样说也许是为了刺激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祁应寒却还是将这句话放进了心里。 阿妤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觉得顾妤一直待人冷淡,过于骄傲了些,就是对他……也一样。 现在这个一个月以来一直被刻意忽视的问题叫人亲手戳破,让祁应寒第一次有些无力。 阿妤在他的怀中,她的衣服是他亲手穿上的,也是他亲手脱掉的。这本来是再亲密不过的事,可他知道,无论做多么亲密的动作顾妤的眼神一直都是冷的,她始终没有一丝/欲/望,干净地近乎冷漠。 顾妤就像是被人精心供奉的,不通情/爱/的天鹅,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占有的想法,祁应寒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纠结是为了什么。 怀中微凉的温度叫他爱不释手,他深深地看了顾妤一眼,最终掩下了眼底暗色。 即便是她真的不在意,他也不会放手。 祁应寒心绪深沉,霍逞同样也不平静。 黑色的宾利慢慢离开了别墅区。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司机在前面开车不敢说话,只有柔和的车灯让人微微松了口气。 和来时的位置不同,他在回去时坐在了后面,那个位置是——顾妤刚才坐过的地方。霍逞掌心收紧了些,隐约露出一些/精/致的边缝,叫人有些好奇他手里的究竟是什么。 车内昏暗,因为隔着很远,司机并没有看清,正想要仔细看时,霍逞只淡淡一眼就叫他目光规矩了下来。他很少用这样的目光看人,霍逞生的清峻,平时也总是矜贵自持的,眼中少有这种/阴/沉复杂的神色。 叫人看着就觉得不安,好像、好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一样。 霍逞确实是在强行压抑,分明已经离开了,可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顾妤在洗手间时的样子。/逼/仄的空间里,乌发雪肤的美人高抬着下颌,眼神冷漠。灯光映在她修长的雪颈上,连青涩都脉络也看的一清二楚,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他就要握住那脖颈了。 身旁的座位上好像还有顾妤发间的香味,淡淡地,像是栀子。这样想着,霍逞垂下眼,只觉喉间有些发痒。 他眸光更深了些,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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