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南知摇头,平静地回答:“我只是觉得,你有知道这些的权利,至于你知道之后还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干涉。” 于南知而言,同情心要有,但如果对方顽固不化,那她选择——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郑惜惜没有回答,低着头,像是在思索。 “我先回去了。”南知清楚,从郑惜惜的反应来看,这一出之后,只怕俩人是很难当朋友了。 幸好南知本质上是个情感比较淡薄的人,对于这种点头之交,失去了好像也称不上难过。 她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但并没有回宴客厅,而是顺道进了主楼后面的花园,夜色沉沉,花园里一片寂静,秋千上方有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将她全身笼罩,像提供了一个保护壳。 正好,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好好思考一下刚才窜入脑海的那个问题。 她开始慢慢回忆,其实和许亦文熟悉之后,她并不是没有和他提过那把伞的事情。 第一次提,也是一个雨天。 许亦文从教学楼送她回宿舍,路上,他抬头看了眼在风雨中飘摇的黑伞,提了一句:“这么旧的伞,怎么不换一把?” 南知脱口而出:“因为是你送的啊。” 许亦文:“我?” 那件事,对南知来说一生难忘,但对许亦文来说,可能就是举手之劳。 所以他不记得,南知觉得很正常。 她柔声提示:“高二开学那天,放学后。” “哦对。”许亦文恍然大悟,温柔地笑了笑,“想起来了,没想到都几年了你还在用啊。” 曾经万般相信的事情,一旦起了怀疑的头,就觉得哪哪都是疑点。 南知的双手攥着秋千两侧的绳子,不知不觉,绳子在掌心印下了显眼的红痕。 “知知,怎么不进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亦文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南知抬头时,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怎么了?心情不好?”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俯身和她平视,想到一个自以为最有可能的理由,“你不会也才知道封弋就是假沈佚吧?” 南知摇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他。 “我早就知道了。” “是嘛。”许亦文勉强地笑笑,眼见着南知松开一边的手,往一旁让了点位置。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转身坐下。 南知看着不远处在夜色中摇曳的迎春花,低声问:“许亦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对高中时候的我,印象不深。” 许亦文愣了一下,坦诚道:“是,但有点印象。” “既然如此,那天,你为什么要送我伞呢?” “就……”许亦文的左手握着绳子,无意识地下移了几厘米,“觉得你一个女生,雨天不好回去。” “那这伞也是你妈妈给你准备的吧?”她记得许亦文曾经说过,封丽桦对他的学习、生活十分重视,几乎所有文具都是由她亲自准备。 许亦文理所当然地应:“是啊。” “但是我刚才听阿姨说,她筷子只用定制的,连对筷子都要求那么高的人,为什么会给你准备一把十几块钱的雨伞呢?” 许亦文不自觉地眼神轻颤,最后却依旧镇定自若地回答:“筷子毕竟是要入口的,雨伞这种,没必要用多好的吧。” “是吗?可我刚才问了阿姨,她说她没有买过那种垃圾伞。”南知侧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许亦文极为陌生的凌厉,即便是得知他和沈念歆的事情后,南知都没有这样。 那是一种接近带着恨意的眼神。 他强撑着解释:“好像是我记错了,那伞是我在小卖部随手买的,那时候见你没伞,我就去校门口买了一把。” 南知笑了,庆幸自己有一个点,从未和许亦文说过。 “但是,那把伞我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旧的。” 许亦文脸色一白,彻底圆不下去。 见南知打算起身,他突然一把将她搂住,南知没有防备,力气又没他大,完全推不开。 窒息感直冲大脑,也不知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对不起,知知……” 南知的双眸宛如一潭死水,冰冷至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