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皱得死紧。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出去了一趟,怎么就这样了? 封弋:“你不蠢。” 南知:“那为什么都要骗我?” 都。 她无意识的话,却撕开了一些往事。 封弋一想到自己之前也是其中之一, 此刻只想一刀捅了自己。 他嗓音暗哑, 压着情绪, 侧头时, 双唇不经意地吻过她头顶蓬松柔顺的发丝:“是他们坏,和你无关。” “对。”南知醉醺醺点头,“是他们坏!大、坏、蛋!买泡面没有调料!买奶茶没有吸管……” 明明情绪复杂,但封弋还是冷不丁被她骂人的幼稚话逗笑。 南知的音量慢慢低了下来,双眸合上,挪着身子找了个自觉舒服的姿势,没再言语。 “知知?”封弋轻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他几乎毫无犹豫,双手穿过她身下,将她横抱起来。 主桌就在宴客厅中央,封弋的这一举动,令不少人都望了过来,窃窃私语着,他视若无睹,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楼就有卧室。 虽然平日里没人住,但会有保姆每天打扫,因此很是干净。 卧房区一片黑暗。 封弋开了走廊里的小灯,昏黄灯光落下,照亮了南知泛红的小脸,她靠在他肩头乖巧的一动不动。 她本就是没有攻击性的长相,此刻委屈巴巴的样子,看上去更加惹人怜惜。 主楼的装修完全是中式装修,红木门必须钥匙才能开启,封弋横抱着醉了的她,要从口袋里掏钥匙太过困难。 他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喊醒:“知知?” 南知皱了皱眉,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封弋将她放下,右手搂着,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左手开门。 钥匙插/入匙孔,封弋握着钥匙还没来得及转动,手腕却突然被南知握住。 封弋一愣,侧头看她,只见她仰头对自己绽放了一个格外明媚的笑。 而后,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将他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嘭”的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封弋的眉梢轻轻一挑,调侃:“怎么?就你这小身板还搞壁咚啊?” 南知脚步踉跄,似乎是想往前走,却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 封弋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 南知重重呼了口气,又抬头,一脸严肃地喊他。 “封弋。” 封弋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这次记得名字,有进步。” 南知没理他,眨着一双醉意朦胧的双眸:“你是不是为了封爷爷的股权才接近我的?” 不知为何,许亦文的问题此刻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响,明明是清醒的时候想很明白的问题,醉了,倒像是钻进了死胡同。 “什么?” 南知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口:“我说,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封爷爷说你和许亦文,谁和我结婚,就把公司给谁,所以才接近我的?!” 也? 封弋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情,不由气笑了,却也对她今天的失态有了几分猜测。 “你说许亦文骗了你,就是这?” 南知意识混沌,根本没仔细听他话,点了点头后,继续自顾自说着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气话:“要是你也是的话,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我帮你拿到股权……你帮我、帮我气死许亦文和他妈!” 说完,南知像是失了浑身的力气,倒在他怀里。 封弋的右手按着她的后腰,在听到她这话后,不自觉重了几分力。 他压抑着情绪,嗓音低沉:“南知,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啊?”南知低声嘟囔,“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去领证!我们假结婚!气死他们!” 看似醉酒,倒还机灵地知道强调“假”结婚。 封弋无奈轻笑,打开门,又一次把南知横抱了起来。 看着这张气人的小脸,封弋咬了咬后槽牙:“成,你酒醒后要是还说的出这句话,老子立马陪你去民政局。” 可惜,南知闭着双眸,没有回应。 把她放上床,封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扫了眼她脸上的妆,犹豫片刻,封弋给封云挽打了电话。 五分钟后,封云挽站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睡得正香的姑娘。 封弋皱眉,“得了,让你来参观的?”m.dd-NEnG.coM